《不忠》by鸟不理梅子txt百度云小说全文阅读

不忠 作者:鸟不理梅子
不忠者步入天国

Original Novel - xL - 中篇 - 完结
现代 - 狗血 - 阴差阳错 - PTSD
穿越
雪山失联的叶玭回来了,但他不是盛明琛所爱的那个人。
叶玭×盛明琛
没有逻辑,纯然胡扯。
不走惊悚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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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logue

概要:Prologue

自己是怎么登到雪山顶上的,叶玭已经想不起来了。
他丢下登山棍,用笨拙了许多的手拉紧领口,却很快被现实告知自己做了无用功。新刮过来的风仍像薄刃一样抵靠在他的未被衣物庇护的皮x上,这一次几乎x出了他喉咙里的血气。
叶玭随后戴上了防风衣的兜帽,把大半张也埋进领口里,他没有动用护目镜,因此全身上下还剩有一对眼睛露出,被他用来打量这个世界。
——如果不是感官上的刺激鲜明到不可作伪,叶玭几乎要以为己身是梦了。
眼前是一片无情的空茫——雪山澄清,天空净冽,连太阳都是白而冷酷的。
所有人类在见识到自然的伟丽时,心中都会生发一种口不能言的朦胧激情。叶玭那颗被冻得麻木的心脏似乎也在这人间难见的景观面前抽搐起来了。
——我将永恒地停留在这片空茫之中,他想,但我不会死去,因为死亡本身已经被它消解了。
风声烈烈,在他耳畔嘶鸣怒吼 ,像脱缰的野马在奔跑,像这个世界的回响,又像是从永恒之门背后传来的战歌声。
他接着听见了另一种盛烈的声音,叶玭花了一些时间,意识才从震撼后的迷乱之中挣出一丝清明,分辨出那濒死般剧烈的呼吸声属于他自己。
他随后又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得飞快,快得不合常识,像下一秒就要从x腔里窜逃出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叶玭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全身的机能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响动着要吊他的命。
又过了短暂的几秒,叶玭的眼睛也开始失焦,视野内只剩下一片荧烨的白光。是雪盲症发生了吗?他想,还是——
还是这是人弥留之际的所见?
闭上眼睛前,叶玭看见那明火似的白光朝他的方向涌来过来,有着要把他燃烧剥蚀的气势。但想象中的灼痛感并没有出现,那白光似乎在最后一刻变成了轻柔的风,亦或是某位不知名的神向他伸出的手,温和地抚掠过他。
像乖巧的孩子承受头顶的手心那样,叶玭垂下头颅。
他迎来了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
房间里暗无天光,江边萤还没找到人在哪,就先听到了不详的声音。
“……叶氏集团董事长独子叶玭于9月6x在提修斯雪山脱队失联,迄今已过60天。搜查队表示将于下周x结束搜查工作。叶氏集团再次加码悬赏金金额,由六百五十万提高到至八百万,从今x起生效……”
江边萤小心翼翼地从没有一丝活气的盛明琛手中xx手机,按熄了屏幕:“你很多天没有睡了,先休息一下吧……”
“八佰万呢,”盛明琛却回光返照似地笑了,“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就打包行李去找他?”
“你这样,”江边萤把声音放得极为轻柔,“他要是知道了……”
盛明琛却还是转变了脸色:“……他要是能知道,那他人在哪?我怎么半个影子都看不到?”
江边萤不敢再多说,唯恐刺激到他,她拉开房间的窗帘,接着推开久闭的窗户,最后把一桌子的烟头收进垃圾袋里,走出门去。
叶玭跟着上雪山的团队可以说是业内最专业的,专业到不太可能发生这样的意外。
出事后,盛明琛去见了登山俱乐部的负责人。负责人当场就递给他一张免责合约,说:叶先生已经签过字,说如果他发生意外,我们俱乐部不需要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那位负责人口气冷淡,大约是觉得叶玭砸了他们的招牌:听说他有先天性心脏病,但还是要冒险,我们不是没有劝过,而且他属于私自离队。
盛明琛压抑着心头的痛怒,他一边佯装着平静,一边继续听着负责人讲述意外发生的夜晚——那是一个彗星光顾的晴好的夜晚,所有的人都期待着,捧出自己的手去接掉落的星子。
所以没有谁发现叶玭不在了。
盛明琛已经不记得自己当天是怎么走出俱乐部大门的,他好像是在停车场整整走了三圈才记起自己的车在哪。哆嗦着摸出车钥匙后,他几次x不进孔,后来好不容易xx了,他的手却连打火的力气都没有了。
仿佛他也被千里之外的雪山冻坏了。
盛明琛接着坐在车位上g呕了一阵,许多天没吃东西狂抽烟的结果是他只吐出了一些支气管黏液。直起上身时,他和后视镜里那双眼睛对上,多x难眠的眼睛血丝密布、眼底洇红,仿佛才哀恸地痛哭过一场。
心脏病,盛明琛想,可不是已经自愈了吗?
叶玭的确有先天性心脏病,出生后不久就被诊断出继发孔型小房间隔缺损、轻度的三尖瓣返流和左室假腱索,好在十岁不到就自愈了,只需每半年做一次复查。叶玭也在那之后就不再体弱,再加上他有着很神经质的健身习惯,大学年代每天五点就起床绕湖环跑,常常一掀上衣就引起周围一帮男的女的、直的弯的朋友给他吹流氓哨,伸咸猪手。
那些人还给叶玭取了一个代号“颦颦”,既与娘里娘气的“玭”字同音,又合他有心病的过往,再来他性格又的确有些“颦颦”,喜欢冷着一张脸,常常在言语上刻薄其他人,但心地却是柔软善良的。
后来,叶“颦颦”被闻花嗅蜜、多情多心的盛宝玉给摘下了。
而如今,盛明琛似乎要失去他了。
救援搜查队下山的第二天,提修斯雪山发生了一场雪崩。
大雪封了山后,再没有谁赴死一般地走向雪山。

Chapter 1

概要:chapter 1

他醒了。
叶玭的眼前依然是一片白,却是昏然的死白。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叶玭习惯性地抬起右手,想确认一下时间,却发现他常戴在手上的表不翼而飞了,入目只有他青紫色、好似被冻伤的手背,手背上还全是静脉注s的痕迹。
不安感让他的心脏在瞬间内又抽搐起来了,而这异动马上惊动了床旁那敏感的医疗仪器。
好在医疗仪器才鸣响了几声,叶玭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声音的主人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惊喜,不敢放声,唯恐惊扰到谁:“他好像醒了……”
叶玭偏头一看,是自己的发小徐奕洲。他才要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就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到他的床沿处站定,随后微凉的指头分开了他的眼皮,而医生的另一双手则举起笔灯,照向他的瞳孔。
“叶先生,”医生收了笔灯后,又拿听诊器听了叶玭心肺的声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会头晕反胃吗?”
喉间血味的余韵似乎还未散去,叶玭试着开口:“不会。”
医生点点头,在文件板上写了几个字。
“那你现在,”医生问,“还记得你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叶玭想起了雪山。
他略去所有关于感受的叙述,只说记得自己昏倒在山上。医生听完也只是点点头,接着又要叶玭按照他的指示调动他的手指和眼球。
叶玭做完一系列的简单测试,就听见医生说:“等情况再稳定一些,我们会给您安排核磁共振测试。”
医生之后就退到了一边,把位置让给了徐奕洲。
徐奕洲走了过来,他轻轻拨了一下叶玭的手指,问:“你现在听得进话吧?”
熟悉的人让他的不安感消失了许多,叶玭看向徐奕洲,点了点头。
徐奕洲立刻憋狠了似地倒出一大串话来:“颦颦,你以后可不敢再给我们要今天不要明天了嗷,人是不可能次次都福大命大的……你一下子消失了两个多月,你知不知道我们都要急疯了,特别是明琛,他整个人都快瘦脱相了,知道你还有生命特征那下他自己撅过去了,你就算真的不怕死也要想想你男友……”
叶玭皱着眉,静静地听他讲完。他把几条信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原来他被发现昏迷在雪山脚下;原来他失联了两个多月;原来雪山不是梦,他看见的那座雪山甚至是还未有人征服的处女峰……
只是那个频繁被徐奕洲提到的名字听起来十分陌生,他脑海里没有能和这个名字对上号的人。
于是他看向徐奕洲,叶玭再次动用他旷废已久的喉咙,问道:“……谁是明琛?”
他随后看见了徐奕洲眼里的骇然。
醒来后的第四天,叶玭就去做了核磁共振。
“根据成像的结果,叶先生的杏仁核激活程度高,但内侧前额叶的活性偏低……“医生翻了翻文件夹,”我初步诊断是:叶先生的失忆是创伤后应激障碍造成的……“
叶玭不声不响地听着医生下诊断。高档私立医院连消毒水的味道都闻不到,病房大而空旷,窗帘吃风一撩,就暴露出窗外山林的景致。此时此刻,叶玭还没有自由行动的权利,他较为完好的左手仍扎着输液管。
叶玭只能望向窗外。
夕照有温度,和雪山上的冷天差地别,令他想起了一个人的目光。叶玭看着藏光的云和被镀了金的山林——它们看起来太美好了,美好到缺乏真实感,像被巧手的艺术家装点过的幕布。
这几天,他在夜里无数次回到雪山上,砭骨的风在他身上留下无数道栩栩如生的口子。而到了白天,他则被许多熟悉的抑或陌生的人与细节提点——他忘记了很多东西。
包括他交往多年的男友盛明琛。
叶玭是在清醒后的第二天看见的盛明琛。当发现床边有个鸽灰色的陌生影子——像一片羽毛一样俯伏在被子上时,叶玭几乎怀疑自己又在新的地方醒来了。
不安感令他浑身的肌x都绷紧起来。叶玭警惕地打量起自己的所在之处,黑暗中的轮廓告诉他,他应该还是在原来的病房里。
这个认知让他稍微好受了一点,叶玭伸出手去找床边灯的开关,但他还没来得及碰到塑料板,那个陌生的影子就醒来了。
“你醒了?”陌生人揉着眼反问他,然后起身去替他摁亮灯。
叶玭不冷不热地 “嗯”了一声,他再次扫了眼房间的布置,东西都是按他睡前的记忆那样摆放的。
叶玭慢慢地放松下来。
他这才又看向陌生人,陌生人有一双幽深温润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那目光似有温度,其中不含任何恶意。叶玭被这么一阵好盯,莫名地觉得有点心虚,于是他偏过头,看向一旁的几桌上,说:“麻烦给我拿杯水。”
“哦哦、好,”那陌生人应完,就真去给他倒水了。
他接着走到叶玭床边,隔着几步距离问:“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叶玭怔了一下才回答:“我好像想不起很多事情。”
他一边说,一边把眼前这位深夜来客和一个名字联系起来。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叶玭试探地问:“你是……盛明琛?”
“是我。”
陌生人,不,盛明琛接着又朝他走近两步,说:“……你先喝水吧。端得稳吗?要不要我喂你?”
“不用,”叶玭接过水杯,态度依旧疏离,“谢谢。”
盛明琛于是黯然地盯着他喝完水,等叶玭放下水杯后才问:“那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没了。”叶玭还是原来的语气,“谢谢。”
盛明琛于是不再说话了。
静默之中,两人都有些尴尬。
但面前的人毕竟是自己传说中的男友,叶玭动用自己人情世故上的常识,向陌生的恋人表达了自己的关心:“徐奕洲说你也昏迷了,现在好些了吗?”
“好些了,”盛明琛接着用不置信的语调问了一句,“哎,你真的真的真的不记得我了?”
面对这样的质问,叶玭有些迟疑地说:“……徐奕洲说你是我男朋友。”
“哪有这么说话的,”盛明琛笑了,却是一个发苦的笑容,“你好像是真的傻了。”
“徐奕洲骗我了?”叶玭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你不是我男……友?”
“我是啊!”盛明琛声音大了起来,脸上也不再带笑,“你给我记好了。一我是你名副其实的男朋友,咱都认识十七年,在一起十三年了。二你以后都不准给我去玩那些极限运动了,听到了没有?妈的,出院以后我就给你锁家里。”
气势汹汹地威胁完叶玭后,盛明琛缓了一会才捺住自己狂跳的心,再开口,他的声音却还有些颤抖。
“再有下次,我也去爬雪山……”
后面的话,叶玭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把人忘g净的不负责任的恋人,实在没有资格听,也不敢听。
——于是他出声打断了。
“抱歉,”他温驯地垂下眼帘,“我不知道……现在也还想不起来。”
头顶的人居然真的就为他的一句话收煞了话音,那句未能说完的话变成了几不可闻叹的一声叹息。
随后,一片阴影降了下来,盛明琛温热的掌心贴上了叶玭的,后者接着听见陌生的恋人换了一种语调,用几近哄劝的口吻对自己说:“算了,不欺负病号了。我也不要求你马上想起来,但你这段时间安生一点,过几天我们就能回家了,好吗?”
他的声音温柔,但最后一句其实是追问。盛明琛的脸在叶玭的眼前骤然放大,他的目光有如实质,令叶玭下意识就想别开脸。
盛明琛却一把扣住了他的下颌,还引到光底下。
那光是才起的天光,舒缓地从绢帘的缝隙里淌了进来,此刻浇注在叶玭水冷冰清的脸上,似乎把他封冻的表情也消融了一些。
叶玭并没有没有挣扎,他只是沉默着。才要松手的时候,盛明琛看到他的喉结清晰地滚动了一下。
失忆的恋人最后还是说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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