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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遇而安 作者:慕秋一茶
一个建立在荒谬的设定之上的穿越故事,切勿考究
正剧 - 现实主义 - 强强 - 生子
概要:就,生活总在毒打他
陶兴之是陶家微妙的存在。
陶家,就是西京数一数二的富商人家,往前数几辈还有过前朝宫里头的贵人,树大根深的,在如今动荡的局势下仍是屹立不倒。
而陶兴之的生母本应该母凭子贵,当上老爷第五任太太的,可惜命数不许,辛辛苦苦排了好几年了,婚礼前夕暴病身故,小兴之一夜之间没了娘,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爹眼看着也要有缘无份了。
到底后面还排着人,陶老爷很快娶进了新太太,本该是陶兴之的三少爷位置,也生生让人占了去。
年幼的陶兴之从小缺少爹娘疼爱,胆小敏感,不似其他顽童活泼可爱,陶老爷看了两眼喜欢不起来,便打发送去东二街最大的铺子做了学徒,管吃管住收些费用,学什么陶家并不在意。
最一般的待遇,真真是半点儿没沾着陶家的光,还特别给陶家省心。
好在,师父待他是极好的,将一身财会本事倾囊相授,陶兴之因着沉静的性子和不显山露水的天赋,逐渐有青出于蓝之势。
心无旁骛地一学十年,化名金兴的陶兴之凭借一手利落精准的算账功夫,已经在西京商界打响了名气。
而陶老爷在痛失长子后,终于灵光一闪想起外边儿还有个孩子来。
被接回陶家那天,临别时师父的脸一下子憔悴了:“兴娃儿,好自为之,珍重啊。”握着陶兴之的手用力得生疼。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陶府也不遑多让:陶兴之被深深浅浅试探了一年,在陶家上下都见识过陶兴之的实力后,管家开始威x他“处理”好南六街铺子的账务。
陶兴之倒也不奢望陶老爷子真心拿他当儿子疼,不过,还是为此悲哀了一下。
账房的灯彻夜未熄,清晨,迎着朝阳走出门的陶兴之冲满面得意的管家微微一笑:“我不做。”
仿佛是被陶兴之身镀霞光,宛若天神的模样骇到,管家脸色变了数变,竟未当场发作。
陶老爷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跪佛堂,跪完佛堂跪祠堂,数x滴水未进的陶兴之面色如雪仍不松口。
气急败坏的陶家终于把他关进了刑房,除了双手,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
但是,“只有这件事不可。”开口,一定是这句话。
西京名满商户的金算盘,谨遵师诲,绝不做假账。
二少爷见过陶老爷后,陶老爷终于默许了陶兴之从刑房离开。
陶兴之养伤数周,二少爷隔三差五去探望,屏退下人与陶兴之说上许久的话。
基本痊愈后,陶兴之便再度消失在了陶家主府。
二少手法高明,陶兴之无法抗拒地跟陶家见不得光的交易拴在了一根稻x上,xx夜夜游走在灰色与黑色地带,渐渐也竟得心应手。
陶兴之惊讶于自己的天分不止于账务财会的同时,也时常感慨:母亲一定是个极聪明的女子,所以慧极不寿。
算来,十六岁在师父身边单纯愉快的时光是他记忆中最后的净土了。
冬至前夜,窗外飘起鹅毛大雪,陶兴之在书房思及往事陷入沉思。
物非人非
概要:陶兴之:想搞清楚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冬至前夜,窗外飘起鹅毛大雪,陶兴之坐在书房思及往事,陷入沉思。
壁炉的火光温暖明亮,陶兴之周身渐乏,懒洋洋地支着头,手指在新得来的西洋钟上无意识地摩挲,动作随时间流逝越来越平缓。
似乎只是打了个盹,陶兴之惊醒的时候望向窗外天色,发现竟然一片明亮,隐约像是正午时分的样子。
奇怪,明明是在书房的桌案前做一些思考的,就算打了盹儿也不至于睡了个对时啊。
近几年早已练出一身处变不惊本领的陶兴之眨了眨眼:如此清晰的感觉也不像是在做梦。
陶兴之环顾了一下四周,皱起了眉:这里是他的书房,但也不是。
家具物什的摆放没有变,但是…很多细节不一样了:墙粉刷得很g净,地面修得很平整,连壁炉都是没怎么用过的样子…还有更多细节在纷纷告诉他,这里并不是他之前用习惯了的那个书房。
陶兴之又看向面前,摊开的书上印的字也并不是他非常熟悉的,有些区别,但还能看懂:……心狠手辣令人谈之色变,就是这样一个人,二十六岁前夕一夜白头,不久叛出陶家,并使陶家折损何止过半。陶家幸存的医者称当时的陶兴之已患绝症数月,身体十分虚弱,逃离也怕命不久矣。陶家的黑色掌柜至此消失无踪,或许死在某个落魄街角也未可知。
……
陶兴之皱起眉,翻过书的封面看了看书名:《近代巨贾阴影下的人们》
又看了看这一页之前的内容,居然跟他的遭遇八九不离十。
十分怪异的感觉爬上陶兴之心头,这些文字记载的似乎是他,起码前半段和事实有七八分接近;又不应该是他,后面一夜白头、身患绝症那寥寥几句像是在描述其他人。
摸了摸下巴,陶兴之拿起桌上的裁纸刀,往无名指上一划,感受到真正钻心的疼痛后,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无视鲜红的血液滴在了桌上,陶兴之起身走向身后侧的一扇小门,如果这里是自己的书房,那走出这扇门,便会进到院子里。
陶兴之步履匆匆地向屋外走去,书里记载的东西不管是真是假,首先要确定自己在什么鬼地方,还有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书名中的近代二字给他不太好的预感。
外面确实是个小庭院,暖洋洋的阳光洒满嫩绿可爱的x地,也洒在站在门口的陶兴之身上,但他的眸色却沉了下去:这分明是初夏的温度,跟昨夜的大雪纷飞相去甚远……
有什么滑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陶兴之回过头,发现房间另一边有一道隐蔽的门被推开了,一道人影站在那里,似乎是愣住了。
“咳……”陶兴之清清嗓子,准备说些什么,但又觉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啪!那个身影又迅速把门合上了。
陶兴之:“……”
他转身回到屋内,回到书桌前坐下,比之前冷静的他又翻了翻那本书,发现印刷时间一栏写着:221年第三版。
221年……陶兴之知道北方已经推行一种新纪年法,不再带国号,只用简笔数字来记,似乎已经记到三十几年,所以,自己是不知什么原因出现在了将近两百年后吗?
那…两百年前岂不是自己凭空消失了?陶兴之心里一紧。
不对,他想。
书上后面那几句语焉不详的文字,好比叛出陶家,必定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的,他本人是不会去做的,更别提还有身患绝症什么的……是有人代替了他吗?
门再度被推开,门外的人看清陶兴之后一怔:这周身不凡的气度,深沉的表情,他真的是个小偷吗?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家里?”此刻门外站了三个人,为首那个与陶兴之年纪相仿的青年男子面露不满,喝问道。
陶兴之看清了他们的衣装,已经很肯定自己不在原来的世界了。他生怕说错什么暴露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决定只微笑,不说话。
“起开!”青年男子身后一个姑娘拨开他,冲到最前面,盯着陶兴之的脸一时忘记要说什么,半晌嘀咕了一句:“长得还怪好看的。”
然后清清嗓子大声说:“大胆小贼,问你话还不回答!报警让你吃牢饭哦!”
陶兴之并不知道报警具体是什么意思,不过不妨碍他理解这个姑娘在恐吓他。
垂下眼掩饰笑意,陶兴之微微颔首:“我姓唐,名兴之,兴旺的兴,之乎者也的之。”不出所料地听到那姑娘又嘀咕他声音也好听。
“唐先生,虽然看你不像是x鸣狗盗之辈,但你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所以还是请随我去见家主,由他决定如何处置你可好?”被拨到一旁的青年男子态度变得礼貌许多,在泰然若素的陶兴之面前,他莫名做不出先前的傲慢姿态来。
陶兴之点头,跟上他们的脚步,余光似有似无地扫过另一名始终一言未发的男子。
扔掉这个姓
概要:陶兴之:我偏要姓唐
跟陶兴之想象的不一样,家主很容易就见到了。
和陶兴之想象中的一样,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
家主看到陶兴之后愣了一下,挥手让那三个年轻人出去了。
一室寂静。
良久,家主缓缓道:“我听文涵说了,唐先生是突然出现在楼下书房里的。”
陶兴之点点头,面前的老人有一点点违和:第一次见,但是对着自己有一种隐秘的熟稔感。
家主见他谨慎不随便开口的样子,无奈地笑了一笑:“不必紧张,我年纪够大,见过的人够多,能一眼看出你不是邪恶之徒,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这点从刚才让那三个人离开书房就可以看出来了,敢跟对方独处一室,必然是觉得对方没什么威胁。
陶兴之早就看透这一点,礼貌地微笑:“谢谢您。”
家主摆摆手,转而问起:“所以你是怎么进到书房里的呢?”
来了,陶兴之心想,这是个绕不过去的问题。
在编故事和说实话之间,陶兴之选择了后者:“我其实也不清楚,前一刻我还在自己房间里,一眨眼却坐在了您的书房里。”
家主摇摇头:“那不是我的书房。”看着陶兴之面露疑色,却也不做解释。
“有些事还不方便让你知道,”老人顿了顿,“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不过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只是如果你也不清楚这个中原因的话,这事情就会变得有来无往、复杂多变起来,老人心道。
这厢陶兴之内心很是疑惑,对方并不深究自己是何人,来自何方,好像知道答案一般,并且无条件信任自己,可是,凭什么呢?
家主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疑虑一般继续说道:“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来吧,我会对大家说你是故友之子,我们陆家虽然不是什么一流名门贵族,但也没人会怠慢你。至于你想上学也好,工作也好,或者闲在家都好,我会替你安排的。”
陶兴之见识过人性非常阴暗丑恶的一面,对于这个初次见面的陆家之主突然的示好,他不敢轻易相信对方是完全出于善意。
不过……眼下有这样的安排是最适合他不过,不愁生计,他能更快地搞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回事,然后采取下一步行动。
“不管您是出于什么原因轻易接纳了我,我都衷心表示感谢。”陶兴之单手抚心口弯下腰行了个礼,“我希望有一份比较闲散的工作,我略通财会。”
陆老爷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喊来管家吩咐了陶兴之的房间和工作安排事宜,管家领命离去。
门口有两个身影探头探脑的,陆家主沉声道:“文涵、文姝,你们进来。”
这两兄妹你推我我推你,小动作不断地一起进来了,看到陶兴之略感好奇的目光,文姝不好意思地规规矩矩站好。
下一秒就听到陆老爷子拐杖敲地:“陆文涵。”
陆文涵连忙收回掐妹妹腰的罪恶之手,朗声到:“在,爷爷!”
陶兴之眼观鼻,鼻观心,忍笑。
陆老爷子早已习惯在家里会跳脱一些的孙子孙女,没有多发难,直接说起正事:“这位唐先生,是我早年一位挚友的亲人,要在咱们家住一阵子,就住在二楼最东面那个房间吧。文涵,下周一带他去公司转转,安排他在财务做个清闲一点的工作,工资照算。文姝,你这两天带唐先生在市里转转,看看他缺什么,给他置办,我让老李跟着你们。”
两兄妹从听到挚友亲人开始就一脸诧异,听到后面详细的吩咐更是要裂开,惊疑不定地对视了一眼,彼此看穿了对方所想:这待遇,莫不是陆家私生子,我们的小叔叔?!
两人先后应承下来,大受打击一般先行离开。
陶兴之再次表示感谢后也告辞,手搭上门把的时候,背后传来家主悠悠的声音:“你真的不姓陶?”
陶兴之顿了一下,回身微笑:“不,我随母姓唐。”不是谎话,陶这个姓他想丢掉很久了。
此后再无陶兴之,唯有唐兴之。
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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