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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术师 作者：遗世灵
#对象一夜之间失忆是什么体验 / 矿石病害人不浅
明x方舟[明x方舟] - 炎葬[炎客/送葬人]
Fan Fiction - xL - 完结 - 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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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
概要：送葬人是被一只在脸上作乱的手活活揉醒的。
1.
送葬人是被一只在脸上作乱的手活活揉醒的。
彼时离罗德岛正常的起床时间还有很久，g员宿舍内仍有些昏暗。拉特兰执行官雷打不动的生物钟被强行破坏，他睁开眼后缓了几秒，才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正对着自己。萨卡兹赤金的眼眸正打量着他，带着一点与其主人气质格格不入的玩-味。
不等送葬人对其反常行为进行询问，对方先一步开了口：
“长得不错，我多少钱买的你一晚上？”
两人都以近乎"赤-诚相见"的状态半贴在一起，萨科塔被萨卡兹整个压在下方，布在白皙皮肤上的殷红咬-痕在犬齿的位置额外深了几分。新鲜的痕-迹在彼此的身上蜿蜒了一路，昨晚的激烈程度可见一斑。
“你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保持着波澜不惊的语气，送葬人伸手推了推对方的x-膛。
萨卡兹纹丝不动，野兽般的瞳孔细微转动着打量他。
“你倒贴的？”
“……？”
多次尝试推开无果后，送葬人放下手："请停止保持这样的动作，炎客，很重。另外，睡眠时间不足会影响我们的工作效率，请遵守规定的作息安排。即使今x安排中未有需要离舰执行的内容，但我们都有工作要做。"
"我们？"关键的词语在"炎客"的舌尖兜转一圈，他环视了一周，金属制的墙壁取代了印象里本该有的卡兹戴尔式小旅店装潢："——也许需要和你说明一点，我不是'他'，或许你和他很熟，但我不，明白了？"
刀术师从醒来的一刻就察觉到了环境的不同，同样的异常也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体上——除去一些不可言说的内容，手臂上外露的源石比本应该有的多出不少，同时增加的还有一些不知来源何处的伤痕。当然，和"与一个陌生萨科塔同床共枕"相比，这些事情的离奇程度都可以忽略不计。
也许一个萨卡兹雇佣兵会为了解决生理问题找个人在旅馆过一夜，也许他会在这片混乱的土地上劫掠一个落单的萨科塔。退一万步来说，把猎物绑着玩些花样，都比两个人腻-歪得抱在一起睡觉来得合理。记忆出现了断带，导致他像是直接被置换了时空，灵魂突兀地塞进了未来的壳子里。
这里的桌上叠摞着整整齐齐的文件，黑色的字迹尽写着些看不懂的语言。房间里的布置乏善可陈，目光所及之处的物品却是被认真规划排布过。置物架上甚至并排摆着几大袋甜品，包装袋上几种鲜艳甜美的颜色交错着，是整个房间里面颜色密度最大的地方。旁边搁着一个小盆栽，嫩绿的叶x厚实饱满，被照料得很好。浓厚的生活气息就这样扑面而来，让一个习惯了居无定所的人浑身别扭。
"现在告诉我你知道的情况，所有的。"对眼下对情况反向推断无果后，刀术师最终决定找这个最简单的捷径。
出乎他意料的，这个萨科塔对于他言语内的威胁意味无动于衷："我知道的情况所涵盖的内容较多，为了节约时间，建议告知你需要了解的内容的关键词及优先级。"
两个人相顾无言，刀术师紧绷的肌x缓缓放松，放开了手。
"时间、地点、身份，以及——"带着黑色指甲的手指在两人之间点了点："关系。"
"我们目前处在制药公司罗德岛的舰船上，我是拉特兰公正所执行人，你可以称呼我为送葬人。g员炎客，原卡兹戴尔雇佣兵，已登舰一年零15天。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18%，血液源石结晶密度0.44u每毫升，感染步入中期，暂时得到控制……"
"——关系。"刀术师打断他。
"伴侣。"萨科塔直视他的眼睛，眼底的蓝色纤尘不染："我们此前并未对彼此的关系进行过商榷与定义，但就行为与语言的综合分析，这种关系一般被定义为'伴侣'。"
哦，伴侣。
一个理应对萨卡兹来说爆炸的信息，就这样在死寂的空气里打了个哑x。面对面的两人安静如雕塑，只有刀术师的眉毛向上挑了挑，从头到脚以另一个角度把眼前人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萨科塔若放在疤痕市场，肯定是个明摆的"上等货"，即使用最挑剔的眼光看待他的身貌，也很难找出什么缺憾。除去像机器一样死板的性格，其他地方看得还算顺眼，应该不是假的。萨卡兹和萨科塔结合这件事看上去天方夜谭，但是天方夜谭在他的人生中并不算稀罕。
"你这代号可真……吉利，他平时就这么叫你的？"
"如果你愿意沿用之前的习惯，可以称呼我为天使。"
刀术师啧了一声："——丢人，x麻。"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请为出门做好准备。走廊上会有尚未成年的成员来往，需要对身体上的痕迹进行遮盖。"
送葬人背过身穿起了白色的衬衫，有异于其他萨科塔的实体晶翼在背后漂浮着，不规则的切面折s出无机质的光泽。刀术师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几秒，转而伸手去碰了碰萨科塔肩上的那枚红印。
正在拉扯衣服的手停顿一秒，送葬人转过头，看见刀术师笑得意味不明，略长的犬牙看上去很尖利。
"'他'咬的？"
"是。"一贯的g脆直接。
"你还挺有趣的。"指尖沿着断线形状的轨迹蹭过，这才撤了去。
"我们一直保持着这种行为的频率，并且我较之于之前未发生明显变化，你从未这么评价过。"皮肤上额外的温度离开后，送葬人这才继续拢起衣领，开始从下往上系上扣子。
执行人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最后一粒领口的纽扣严谨地就位后，所有放-纵的证明都被完全掩盖，看不出一丝异样。
刀术师又看了眼他的翅膀，眼神有些复杂："不，我觉得你是没听到。"
"我的记忆不会出现差错，我确实未曾听到过类似的语句，你很少对战斗与植物以外的事物感兴趣。在进行完今x的医疗检查后，我会带你熟悉这里，同时你也可以前往温室，由你栽培的植株被安置在了那里。"
"……你的吸引力对他而言还没有植物大。"刀术师笑了一声，说不清是嘲讽还是怜悯，这才转身拾起随意搭落在椅背上的衣物。
正文-2
概要：萨科塔无端又被摸了一下，终于半转过身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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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时候尚早，走廊里来往的人屈指可数。
"温室在哪？"人生地不熟的刀术师理所当然地把人往前推了推，没收力，送葬人快走几步才调稳步子。
"我会带你前往医疗部，请跟好我。"
表情生冷的萨科塔油盐不进，步伐坚决地迈向这条走了无数遍的路线。
刀术师抱着手臂悠哉地走在后面，从这个萨科塔睁眼开始到现在，他都没能看到过他的第二种表情。他坦然地在伴侣的眼底暴露身上的痕迹，任由对方的手抚摸自己，像是一台接受着检查的机器。这种性格的人就像吧台上一杯冰水，一眼就能把底整个看透，滋味却寡寡淡淡，尝过之后只剩下舌尖的一点凉。
刀术师这么想着，终于上手弹了一下那一直勾着他好奇心的天使的翅膀。
最外侧的翼片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默默地往内侧缩了缩。见他没什么额外的反应，刀术师又抬手向着最里面的一小片摸去。y质的晶体摸在手里微微发凉，些微的颤动又让它们有了点生命的样子。
送葬人从这个不老实的手里xx自己的晶翼，翅膀整个收拢之后加快了脚步。
这点细节没逃过萨卡兹的眼睛，他跨大步子跟了上去："痒？"
萨科塔无端又被摸了一下，终于半转过身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1】
刀术师收回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请不要无端踩猫的尾巴。"
"……你承认了？"
"……是。这会给我带来困扰，所以请别继续。"
"——他怎么找了你这种猫脾气？"
"我不明白猫与脾性之间的关联。"
刀术师再次用打量的眼神看向他，尾巴不经意间摆了摆："易怒易惊，粘人，猫一样的脾气。"
"你说的这三点，我不认为自己有与之相符的地方。没有情绪、不近人情、冷漠这样的词汇才是在他人评价我时常用到的词语。"
"刚才你差点就要把那把枪掏出来了，你想要用它杀了我吗？"萨卡兹俯下脖颈，凑近了眼神更加深沉几度的萨科塔："起床之前你是整个缩在我怀里的，记得吗。送、葬、人？"
质地冰冷的枪械蓦地划破空气，黑dd的铳口不客气地对准了生事者的鼻子。
"如果你执意要求的话。"
被无差别杀伤性武器对准的人怔愣一秒，反应过来后俯着身子笑出声。送葬人未曾听炎客这么笑过，那是一种陌生的，另一种来自一位刀术师的张狂与快意。
"——拉特兰是不是要完了？"刀术师的指尖点着枪口推开，盯着天使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的笑意不减半分："放轻松，天使，死在这里可不在我的预料之内。"
没什么实质性杀意的铳被轻轻松松转移了瞄准方向，送葬人收回警示用的武器。
"拉特兰由所有履行职责的公民维护，目前一切正常。也请你停止这种行为，这给我带来困扰。"
"如果我不呢？"
慵懒的猎食者终于正式被激起了玩心，挑衅的手故意伸向萨科塔一再禁止触摸的翅膀，只可惜还未碰触就被半道劫胡。送葬人转过手腕后扯着就打算走，像是拉着一个怎么都教不乖的叛逆刺头，但是他别不过刀术师的手劲，只能以这个别扭而滑稽的姿势在走廊上僵持着。有远远路过的g员无意撞见这一幕，提着一口气无声地跑了。
"在到达医疗部之前我会保持这个姿势，请配合。"
"——先去温室。"刀术师空余的手抓上送葬人显得较为单薄的肩膀，试图让这个倔得离谱的萨科塔转向。
他没能推动，送葬人没有什么感情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指尖的力道增加了几分。
"生气了那也得去，是你说的带我熟悉环境，打算出尔反尔吗？"刀术师更用力地推了推他，几乎有些强迫意味："走。"
"根据你现在的状态，我有理由怀疑这是由于源石病所引起的异常现象。立即去医疗部进行检查是必要的，请配合。"
"你们的主尚且不能让死人复活，医疗部又能起什么用？我对'他"的死活没兴趣，还没那个所谓温室有看头。"
送葬人的手纹丝不动："请配合。"
"——别这么固执。"刀术师嗤笑一声，屈起的食指勾了勾萨科塔头顶上漂浮的环，表情仍是懒散而漠然的："我不是他，不会向你妥协，明白吗。去或者我把你这玩意拽下来，选吧。"
"你提出的选项并不合理，"送葬人不适地偏了偏头，语速略微加快："医疗检查结束后，我会带你前往温室，并作出详细解答。"
"——算了。"掰着送葬人肩膀的力道散了去，用力挣开腕上桎梏的刀术师侧身欲走："我先自己去了。"
送葬人立即伸手去拽他，却被一股暴起的力道直接摁在了墙壁上。萨卡兹的身型比他大了一圈，阴影整个罩了下来。刀术师表情阴沉，半强迫性地卡住萨科塔的喉咙，微微向里收压。
"差不多行了。说过了，我不是他，不管你在那里被宠成什么样，在我面前都得收着。"
两人的距离近得呼吸都交错在一起，那尖利的犬齿像是随时能咬上对方因呼吸困难而微张的嘴唇。
"不介意我把你的翅膀拆下来当飞镖就继续折腾。"萨卡兹的声音恶意地压低些许："疤痕市场多的是想要你的，懂吗？拉特兰人。"
送葬人的瞳孔不明显地抖动了一下，抬起腿就向着对方下盘踢去。刀术师几乎是同时侧身躲闪，膝下的y骨与之猛然对撞，瞬间爬上神经的痛感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抬手卡住对方的膝盖就向外掰扯。
"生气了？"萨卡兹略微讶异的表情一闪而过，随机便笑起来。恶劣的手指一路顺着膝盖里侧向下滑动，掐住大腿根的时候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你不是猫脾气是什么？瞧瞧，气得都炸毛了。"
敏感带被伴侣肆意玩弄的感觉并不好忍耐，送葬人皱着眉毛克制着抖动幅度："我只是采用了相应的必要手段。"
"什么必要手段，亮爪子挠饲主？"逗弄这个萨科塔简直让人上-瘾，刀术师使劲又掐了一把："抖什么？这让你兴奋了？"
"你我之间并未有这一层关系。"送葬人用力把腿挣脱出来。
"哦……没有？情-人关系也是如此，他没告诉你吗？"刀术师任由他去了，指尖改而伸入他的手x边缘向内摸索："被征服，被圈养。"
"……没有，我对于这一问题已经做出过回答，你很少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做出评价。"
送葬人卸了挣扎的力量，仍是看着他，那蓝色的湖水平静得连涟漪都没有，实诚得无可救药。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听上去像一声叹息。
"雇佣兵不把情爱放在嘴边。"刀术师又看了他一会，发觉了什么一样松开了桎梏："我没见过……算了，你很有趣。"
他最终还是没能靠自己故意吓唬人的伎俩来开发出这张脸上的更多表情，再这样下去反而适得其反，索性不再再闹他。
"医疗部是吧，"刀术师再次伸出手，这次却只是帮对方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走了，带路。"
送葬人望着他，等待片刻后才迈开了步子："我无法理解你行为的含义。"
"你没必要理解，只需要知道我明白了你们的关系。"刀术师长腿一跨轻松跟了上去，他注意到对方的翅膀因为自己的靠近有意地拢了拢。
"我已经将实际情况如实告知。"
"……你的如实死板得像任务报告，"刀术师微不可闻地叹口气，转过头看向前方："伴侣在卡兹戴尔分很多种，你的描述太含糊了。"
正文-3
概要："……你什么眼神，我会死吗。"
3.
送葬人照例对于他不理解的语句进行询问，被刀术师一个暂停的手势制止，于是他没再开口。
刀术师神情寡淡，注意力却一直没有从萨科塔身上撤走，那双翅膀仍随着他的步伐悠悠晃动，在他的距离稍微拉进时便不动声色地收拢。送葬人又恢复了那种机器般的常态，一摁下开关就能立刻停止，就像一提出问题就可以给出全部解答一样。
倒是省心。刀术师在心里给出评价。
送葬人顺便"贴心"地补充了一句："医疗部门口是罗德岛多发事故的高风险位置，建议配合。"
"我现在就能给这里制造一场事故。"
送葬人守在走廊上，好在一直到刀术师用棉签摁着小臂从医疗部的房间里出来到他身边，整个医疗部房间都没有传出异样的动静。
"根据医疗检测报告，你的记忆异常是由于源石病影响了脑补的神经……"
送葬人全权负责着炎客的病情，自从博士把这个让整个医疗部都头大的烫手山芋交给他后，送葬人靠着自己强大的执行力，以一己之力把任务目标的签到率拔高成了逃检团体里的一届楷模。所有的临时检查结果会第一时间发送到他的终端，很多报告数据也不需要依赖他们所写的报告。
"好极了，"刀术师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句："能走了吗，我觉得你们医疗部的服务态度比战地医生还恶劣。"
"他们对于积极配合治疗的g员并不会如此。根据现有情况的统计分析，可能是由于你在交流过程中由于言语不当激怒了某位医疗g员。"
一如既往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刀术师却感觉他的语气有些凉凉的。
" 不，我坐下之后一只……菲林？强行压着我抽了一管血。"刀术师把压着针口的棉签又转了转，随手扔进了一旁的医疗废物箱："他还问我愿不愿意配合他进行实验，你们这里的医生都是这种风格的？"
被刀术师内心敲定的机器卡壳了，预料里连回应玩笑话都一板一眼的陈述并没有出现，实际上对方没有说话。
送葬人久久地盯着那些数据，半晌看了他一眼："阿医生已经拟出医嘱，你的治疗方案会被适当调整。"
"……你什么眼神，我会死吗。"
"我不知道。"
刀术师活动手臂，舒张的肌x上攀附着嶙峋的源石："关节都僵y了不少，这家伙都折腾了些什么事情。"
"你可以随时调取自己提交的个人档案。"
"他没告诉你别的。"笃定的语气。
沉默，算是承认。
"——你还知道什么，嗯？执行官。"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刀术师只能叹了口气。
送葬人张了张嘴，无数信息在他精密的大脑里整合，快要成型的话语最终还是没能出口，他意识到对方并不是真的在问自己的问题。
"是的，我并不了解你。"
刀术师发现萨科塔的晶翼下垂了些许，他无端想到了猫科动物因为委屈而垂平的耳朵。
"……他现在这种程度，中期？"一种微妙复杂的心情涌上心头，刀术师伸手轻轻捋了两把，浮动的翅膀只是微微抖了抖，卧在他的掌心中并未躲开："如果是伴侣，按理说应该会有机会了解得更深。"
"你对死亡有着与常人不同的见解 ，我无法与之共情。我已经对你的病症情况进行全方位检测，但仍会出现无法预料的意外情况。"
"学会习惯吧。"刀术师屈起手指摸了摸翅膀的内侧，晶翼倏得滑走了，他也没有再去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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