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嗜》by黑香米txt百度云小说全文阅读

耽嗜 作者:黑香米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Original Novel - xL - 中篇 - 完结
xE - 互攻
救赎的代价是爱。

老树

概要:老树总会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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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大雪纷飞。
京城里灯火通明,长街上熙熙攘攘,行人呼朋引伴,遇见熟人就笑着招呼随后便一同钻进巷子里去寻花问柳。
摊位上的小贩吆喝着,要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满载而归。
狐洵站在黑漆漆的巷子口,宽大的斗篷罩住他半张脸,他也入乡随俗的挑着一盏小巧的灯笼,灯笼上画着几只打闹嬉戏的小狐狸,活灵活现,他凑近了看那灯笼,嗤笑一声,吹灭了蜡烛扔在墙角,不知从哪儿来的小乞丐畏畏缩缩躲在角落里盯着他,狐洵好心情的从腰间摸出几两碎银,蹲在小乞丐面前,把碎银放进灯笼里,“送你了。”
小乞丐不动,狐洵没在说什么,站起身,朝巷子深处去了。
狐洵走着,身后传来脚步声,“我竟不知你还有如此怜悯之心,真是稀罕。”
“那灯笼实在难看。”
“银子也难看?”
狐洵停住,淡淡瞥他一眼,“金玉,我这里可以不需要你。”
闻言,金玉脚步一停。
长街上的人声鼎沸远离这条偏僻无人的小巷子,偶尔也能听到有人高声谈笑,但这一刻好像静默了,只看见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似乎在无声诉说什么。
两人在不见人影的小巷子里无声对峙,半晌,金玉试探着开口,“我只是……好奇……”
“随心而已。”狐洵说完,轻轻踩了踩地上的雪,拉紧了斗篷,不久后巷子里又重新响起稳健的脚步声。
两人停在一处狭小的院落前,狐洵推开低矮的院门,径自进了屋子,金玉关上门紧随其后。
进了屋又点了蜡烛,狐洵脱了斗篷,那张脸就暴露出来,深邃的五官颇有些异域风情,左眼眼尾一颗小小的黑痣动人心魄。
从装“铁打损伤药酒”的小瓷瓶里倒出一颗xx,扔嘴里随便嚼了嚼,狐洵轻车熟路的打开柜门,向金玉嘱咐道:“你就住这儿,最好不要乱跑。”
话音刚落,人就钻进柜子里不见了踪影。
金玉默默把柜子关上。
……
皇宫里,狐洵从冷宫出来,那张俊俏的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
正巧遇见巡逻的禁卫,为首的看见狐洵,立马上前行了个礼,
“胡统领!”
狐洵朝他抱了抱拳,“李统领辛苦。”
李统领直起身,“职责所在。”末了,迟疑的看了眼冷宫,问道:“胡统领深夜再此,不知……”
狐洵皱着眉,“我夜里醒来,瞧见一人在拱卫所外鬼鬼祟祟,追出来却不见了踪影。”
李统领看了一眼狐洵,似是有些怀疑,狐洵啊了一声,道:“许是我看错了。”
这下李统领更是疑心,向狐洵抱了抱拳,道:
“我这就去仔细查看。”
狐洵欲言又止,“若是我看错了岂不是劳烦李统领白跑一趟?”
李统领心中深信狐洵定是在冷宫做了什么这才推拒犹疑,便底气十足的说道:“无碍,查看查看也无妨。”
狐洵咬咬牙,一脸视死如归,“那李统领去吧,我先回去了!”
李统领只当他心虚,眼下手里又攥着他的把柄,在这偌大的皇宫里狐洵就算x上翅膀也难以逃脱,于是吩咐两个侍卫护送狐洵回去,自己带着剩下的十人进了冷宫。
狐洵看他趾高气昂的推开冷宫大门,心下冷笑,面无表情的走在两个侍卫前面回了拱卫所。
……
次x,狐洵刚醒就被通知要去秉文殿保护“那位”,如何去的秉文殿狐洵心中有数,无非是在昨夜将李统领骗进冷宫摆了一道,而那位李统领又向来瑕疵必报,狐洵早就有所耳闻,昨夜特意做戏就是为了离开李统领眼皮底下,如此便有更多机会行动,去秉文殿还是御膳房狐洵并不在意。
深冬的雪下个不停,秉文殿的院里铺满了雪,一棵年老的树无声无息的伫立在高高的红色宫墙边,诉说着自己冗长的一生。
狐洵不知道“那位”是谁,宫里人也对“那位”只字不提,只知道是前朝的人了。
狐洵推开门,室内铺着雪白的不知是什么毛的毯子,狐洵停在了门口,打量了房内几眼,沉香木做的桌椅,冒着烟雾的金色香炉,层层叠叠的绣着精致雪莲的帘子,临近床边的地毯上随意扔了几颗质地上佳的红色宝石,床边趴着个人,身影消瘦。
狐洵心下了然,这可能是前朝皇帝的某个极为受宠的女人。
但即使是前朝皇帝的女人,以他的身份也是要避嫌的,于是狐洵轻轻咳嗽了一声。
那人似乎是被惊醒了,猛的回过头来,惊魂未定的盯着狐洵。
狐洵看不真切她的面容,又进了一步,站在门内,“卑职胡洵,奉命前来保护太妃。”
那人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走到帘子后面,不知道拿了什么,掀开帘子,狐洵这下看清拿了什么了,是个花瓶。
但人不是太妃,而是个男人。
狐洵还没细看,那花瓶就朝他飞来,在他头上砸碎了,额头见了血。
“滚出去。”那人阴沉沉的盯着他,声音c噶难听,像是有人在耳边拉二胡。
血流下来,粘在眼睛上,狐洵一只眼花了,另一只却清明得很。
男人虽然表情不善,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容貌却是惊为天人,浓郁的眉,狭长的眸,高挺的鼻,淡薄的唇,五官融合在一起就格外赏心悦目,美中不足的是那细白脚踝上拴着的镣铐,伴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
他像是一只被金屋藏娇的金丝雀,脆弱又美丽,被束缚着却仍然高傲。
狐洵失了语,男人拖着镣铐走过来,刚好停在狐洵面前,一脚踢在他腹部,狐洵从阶梯上摔下去,沾了满身的雪,额头上的血与雪裹挟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恶心,男人嫌恶的移开视线,关上了门。
狐洵抹了把头上的血,用衣袖擦了擦,漫不经心的看着面前的宫殿,意味不明。
……
回拱卫所随意处理了伤口,顶着李统领嘲弄的目光,狐洵又回了秉文殿。
这次他只是在院子里随意逛了逛,没再试图和他以后的主子交流。
秉文殿里的这棵树的确很老了——或是许久没人管所以生长得极为随意,稀疏的枝丫张牙舞爪的吓唬人,树皮泛起褶皱,一只蚂蚁在里面迷了路。
狐洵把那只蚂蚁捉到地上,捏了点雪盖住,不一会儿那只蚂蚁又从雪里钻出来,爬到树上去了。
狐洵盯着这棵树,他想起他记忆里另一棵和这颗极为相似的树。
三年?五年?上一次见是什么时候他已经忘记了,只记得那棵树上筑了巢的不知名的鸟在他肩头落下一点白,而他只是把那只调皮的鸟放回温暖的巢里,鸟儿拍打着翅膀,一根羽毛轻飘飘的落下,最后落到他头上。
狐洵抬起头,妄想回忆起那根羽毛的样子,却只看到纷纷扬扬的雪花,一样的白,只是那羽毛带着暖意,这雪花让人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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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洵抱着剑站在房檐下,尽心尽力的扮演一个侍卫的角色。
先前脾气暴躁的男人待在屋里十分安静,两人隔着一扇门,各自缄默。

冬雪

概要:冬雪总会消散。

狐洵以为x子总会这样乏味又无聊的过去,然而意外来得猝不及防。
狐洵同往常一样站在门前,身后突然贴上一个人,泛着寒光的匕首随之贴上他的脖子,x近他滑动的喉结,渗出一点血迹。
“你知道以前跟你一样来保护我的人都去哪儿了吗?”声音一如既往地难听至极,狐洵有点想笑。
“你最好不要再来了,不然我不保证下次你还能好好的站着。”这声音简直是魔音入耳。
“是用你这难听的声音吓走的吗?”狐洵手肘往后一抵,腰随之弯下去,右手灵活的抓住男人持刀的手腕,使劲一捏,匕首就落在地上,
男人见匕首掉落,伸出脚将狐洵的脚一勾,狐洵躲闪不及,将将摔在地上之时两手并用扯住男人的衣襟,嘭的一声,两人交缠着摔在地毯上,狐洵还不忘压住男人,以免他去拿刀。
“嘶~”男人倒吸一口冷气,一只手掐住狐洵的脖子,红着眼,“滚开!”
狐洵轻松的拉开他的手,xx腰带绑住他的两只手,松了口气,靠坐在门边。
男人急促的呼吸着,戴着镣铐的脚在地上摩擦着,嘴里恨恨的说着威胁的话,“放开我,不然你别想活着出去!”
狐洵用脚踢了踢他,“你先冷静冷静,我不会杀你。”
男人急红了眼,呼吸越发浓重,嘴里低声念着什么,狐洵凑近了一听,原来是些不堪入耳的咒骂,“你从哪儿学的这些话?”
男人不答,依旧念叨个不停。
狐洵不想听了,推了推他,“别说了。”
男人突然扭头盯着他看,“你是谁的人?是齐维还是徐祖英派你来的?让你来看我死了吗?”男人说着又怪异的笑起来,“你告诉他们,我不会死的,就算他们死了,尸体腐烂长出蛆我也不会死。”
狐洵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比你老的人当然会比你先死。”
男人笑着坐起来,靠在香炉上,“谁教你说的话?”
狐洵:“我母亲。”
“那你母亲可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狐洵点点头,“多谢。”
“你来这儿g什么?”男人僵y的转移话题,“谁派你来的?”
狐洵:“保护你,不知道谁让我来的,可能是李公公吧。”
男人立刻警惕起来,“你和李福来什么关系?他让你来g什么?”
狐洵挑了挑眉,“我?我得罪了他g儿子,他让我吃点苦头,比如在秉文殿伺候一个阴晴不定的怪人。”
男人情绪突然激烈起来,“我是怪人你是什么?你又是什么好人吗!”
狐洵看着他,过了会儿才说,“我不算坏人。”
“是吗?”男人嘲讽的看着狐洵,眼神里带着不屑,无端的让人觉得他高不可攀,“好人可不会把别人绑在地上。”
狐洵站起来,松开他手腕上的腰带,又退开些,站在离他稍远的地方。
男人吃力的靠在香炉上,烟雾缭绕,男人面庞消瘦,狐洵有些看不清了。
气氛微妙,空间里弥漫着某种情绪,狐洵有些烦躁,“爱信不信。”
男人又露出那种嘲弄不屑的笑,抬起眼瞥了狐洵一下,狐洵看见那双阴沉眼睛里泛起的水雾,噤了声,沉默着退出去,把门关上后又一如既往地站在门口。
忽的,狐洵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其中夹杂着呜咽,还有听不真切的抽泣。
最后是镣铐拖在地上沉重的摩擦。
……
夜晚,寒风凛冽,秉文殿里那棵老树终于承受不住风雪的鞭笞,细细的枝丫“咔嚓”一声从树上断裂落下,掉在厚厚的雪地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一双手拾起那棵枯枝,x在雪里,好像它生来就是如此,孕育于冰雪中,就连死亡也看不出半点端倪。
狐洵静默片刻,转身出了秉文殿,无声无息。
……
“你是说秉文殿?”金玉神色怪异,对狐洵的问题有些吃惊。
狐洵:“怎么?”
“之前的时候听宋家的小公子说起过,秉文殿是前朝皇帝,养男宠的地方……”
狐洵喝了口茶,“宋家的小公子?他怎么知道?”
金玉笑了笑,“宋思齐有些异于常人的癖好,自然对这些事感兴趣,他说他想弄个秉文院,但怕宋将军打断他的腿。”
狐洵:“早些x子就听说宋公子总是出入雅阁之地,我还以为是旁人捕风捉影中伤宋将军,没想到确有此事。”
金玉面不改色的回道:“随心而已。”
狐洵没有在意他话中的意味,又问道:“秉文殿中都有些什么人?”
“大多是些皮相好的清倌,但也有些是官员送去讨皇帝欢心的,其中有位当时很受皇帝喜爱的便是当今的京都府尹徐祖英的儿子徐宥,据说这徐宥容貌昳丽,皇帝大喜,破格提拔了徐祖英,说来也巧,自那以后徐祖英的官运亨通,一直做到了正三品的京都府尹。”金玉说着又摇摇头,“不过这种卖子求荣的做法实在让人不齿。”
狐洵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水,淡淡的雾气弥漫开来,那双阴沉的眼睛浮现在脑海中,只是那眼中徒增了几分哀伤和痛楚。
……
徐宥靠坐在窗下,头抵着窗台,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遮在眼睑上,脸色苍白。
雪依旧下个不停,徐宥只是随意披了一件月牙白的单衣,赤着脚,脚上的筋脉清晰可见,系在他脚踝上的镣铐被一条长长的铁链拴着,铁链被钉在地上。
徐宥的灵魂也被钉在这里了。
他拖着一副残破的躯壳苟延残喘,在冰天雪地里自虐似的冻得瑟瑟发抖。
一时间空气好像停滞了。
徐宥梦见那个噩梦般的夜晚。
夏x的夜多情又温柔,他的父亲忽然来到他和母亲的院落,祝他十二岁生辰快乐。
虽然他的生辰早已过了,但从未得到过父亲正眼相待的他依旧欣喜万分,和父亲吃了一顿生辰宴,第一次喝了酒。
所有的突如其来的好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忘记了这句话。
当他醒来时他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那张床宽大奢华,那间房金碧辉煌。
他想坐起来的,但他动不了,他心中惊恐万分,惧意涌上心头,紧接着,一个男人掀开帘子进来,突然间响起一道惊雷,他的心也随之一跳。
“你很漂亮。”男人抚摸他的脸,眼神痴迷。
他怕极了,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男人笑了笑,“别害怕,会很快乐的。”
徐宥感觉不到任何快乐,他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压在身下肆意玩弄,所谓自尊全部被这个男人践踏,他哭喊着,却被一耳光打在脸上。
屋外雷声滚滚,却不见一滴雨。
当徐宥被人抬走时,一滴雨亲吻他的额头。
夏x的雨如约而至。
徐宥睁开眼,狐洵正专注的看着他。
“徐宥。”狐洵站在他面前,拂去他头上从窗外飘来的雪,轻轻的喊他的名字。
徐宥抬起头,“狐洵。”
狐洵坐在他面前,“你怎么知道?”
狐洵回来时并没有吃易容的xx,顶着一张和昨天完全不一样的脸就来了,没想到徐宥一眼就看出来了。
徐宥靠在窗台上,不说话。
狐洵:“是狐狸的狐。”
徐宥闭上眼睛,摸出一张纸条扔给狐洵,“也是楼兰的奸细。”
狐洵看了看,那纸条上用楼兰文字写着“有事速回”,“你懂楼兰语?”
“我母亲是楼兰人。”
“怪不得你今天没再动手,”狐洵又问:“你怎么认出我的?”
徐宥:“痣。巧颜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外貌却不会完全改变。”
“你抓住了我的把柄,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最好把齐维和徐祖英弄死。”
齐维是当今皇帝,齐显的弟弟,而徐祖英是他的亲生父亲。
狐洵问他为什么,他笑着,十分开心的样子,“他们让我难过了,我不想他们好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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