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吨爆破》txt百度云小说全文阅读by枪杀海岛

 

一万吨爆破

作者
枪杀海岛

一万吨爆破原创 / 男男 / 现代 / 高H / 正剧 / 大叔受 / 纤细受
又名:螺丝厂车间二三事
又名:伦理狗血三角戏
我讲个不上道的故事,递根烟,你当听个乐呵。

贺谷×朝殉山×朝仓山
骨科/3p/互攻/现实向/健壮大叔攻/叛逆寻求刺激受

-心灰意冷那个晚上,他吃了一口烂苹果。渗血的牙齿连核一起咬碎,感官震碎,良心不安,野地还干,穷困潦倒的人聚一窝闲扯淡。

1 你应该把胡子剃了
披一身残阳走到厂后门口,朝殉山工装还没脱,瞅见新来那小伙站车棚外头跟老马聊天。

老马叫马常德,原先是二楼打螺丝的,后来混了点本事被调到三楼干机修工,跟他挺熟。抽个烟功夫望见他朝这边来,老马那常年干裂的厚嘴唇咧开就笑,漏出那沾黑渍的坏牙,兴冲冲伸手招呼道:“今天没加班啊,老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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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殉山走过去,顺手接过他递来的玉溪,利索掏出打火机点上,应声嗯,吐烟的间隙抛出道余光瞥了眼没吱声的贺谷。

他这目光拖泥带水,还不咸不淡携了丝打量的味道,贺谷想不注意都难。他们隔得距离不远,循动静转头望,认出是三楼机修工,第一天到车间就来给他修过机器。

他刚来人生地不熟,那天愣愣站在他旁边看他修理,离得挺近,起身时会碰上他侧颈,没有汗腥味,倒闻得见清爽的香皂味,跟那些五大三粗的工人不太一样,他身上有股斯文的气质。

“新来的帅小伙,贺谷,”马常德自来熟,奔东北来的,身上颇有股热情劲儿,看着朴实的紧,实则里子藏滑头,拎一手圆滑世故攥手里玩的跟泥球似的,讲完胳膊肘捣了下朝殉山:“我兄弟,朝殉山,厂里老人了。”

厂里新来个人不新鲜,每天来来走走太正常,稀罕事是这人来头不小。吃过两年多牢饭,来第一天就听见人议论,说是犯强奸进去的,更惊异的是,强奸的还是个男的。

两人点头示意,没人找话茬,兴致恹恹一样,马常德不在其中搭讪,就都彼此沉默了。

朝殉山自顾自吐烟,眯眼隔道缭绕云雾看将落不落的太阳,眼睛看倦之前觉出点温敦的消沉来,怠怠直往人心里坠,在心里作了首诗。

他看过千万遍这昏黄色的余晖焰焰,铁锈一样腐朽而刚烈的太阳,贡献点谈不上的穷酸情怀,每天这么烧一遍,在他心底揪一回隐疾,志气消退,今天倒离奇看出了点别的滋味儿。

贺谷掏根烟叼嘴边也抬头看日落,指腹擦过人中时不经意被胡茬刮了道浅痕。一抹余晖衔着缕光坠下山头,他冷不丁听见马常德马来一句:“我说,你看着不像二十。这脸虽然白净,但你这胡子拉碴的也太糟践了。”

“起码二十五六,说你二十七八我都信。”

贺谷愣了下,伸手夹烟到指尖,笑:“我十八岁那时候,别人总以为我没成年。”

“嗬,牢里真不是人待地方。”他唏嘘道,也不装模作样避讳朝殉山,斜睨他一眼,又没忍住问:“说句实话,苦不苦?有没有痛心疾首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那悔恨万分的觉悟?”

贺谷听笑话似的:“还真没有。”

“看你这架势,还想再进去一回?”

贺谷垂下手臂,看落日完全沉入后山,厚实云朵艳艳烧成橙红,残晖已被泯灭,他不易察觉地笑了下:“不想了。”

马常德也哈哈笑,俩芝麻大的眼睛一眯像个憨儿,寻思把这茬糊弄过去,“瞧我这话说的,哪儿能呢。”他骨子里的讨好人格闲不住,有事没事遇上什么人都爱拿出来溜一遭,圆个场。

贺谷应声道:“那时候年纪小,拎不清。”顿了顿又讲:“人也没几年够糟蹋的。”

“小伙,这话说早了啊。你这才二十,要什么不能有啊。我一把年纪这辈子才算是钉死在这块地上了,不想那不着调的事,凑合过了。”

说着一双黝黑粗糙的手拍拍贺谷肩膀,讲完还颇有感触的仰头吐了口烟,肺里跑一圈不识趣地从鼻孔漏出来,烟头撂地上被他脚底板踩得稀碎。

马常德抬胳膊看了眼手表,当即现出一副匆忙急躁的样,伸出根手朝那金黄灿灿上腕表上一指道:“呦,我得先走一步,时候不早了,媳妇儿搁家里等我吃饭呢还。”

朝殉山踢他一脚:“回吧,没人稀罕留你。”

贺谷也敷衍招了把手,在马常德走远之后抬手伸到唇边,抽一半的烟直接掐灭,却握手心里没扔,蜷在几根手指之间拧成个螺丝。

朝殉山分毫不漏看进眼里,刚才看他抽烟的样子就知道他不熟练,憋咳嗽憋的老难受了吧。

“朝师傅,怎么老盯着我看?”

蓦地听见贺谷声音,抬头对上他探寻的眼。

他倒没有偷窥人被发现的空虚,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坦坦荡荡继续看。

他很怪异地透过这张脸想起他儿子。

忽略他胡子拉碴的下半张脸,不难辨出这其实是一张青涩白净的面盘儿,长睫毛下遮一双含蓄的眼,甚至还透出丝腼腆。乍一看不谙世事,再仔细望就觉得这是张人皮,底下藏什么面目,看不出。总之很难把这脸蛋跟个强奸犯联系到一起,想想都冷飕飕地冒荒谬的妖风。

他儿子小他几岁,没成年,也是白白净净一张嫩脸,眼底狡黠地不知道藏着些什么蠢蠢欲动的叛逆,他有些羞于启齿地将他们重叠到一起,强奸一词在脑子里犯冲,他转过头不再看他。

“挺可惜。”沉默片刻,朝殉山道。

贺谷闻言倒有点新鲜了,的确该狠狠可惜一把,但真把这话托到面前跟他讲的他还是头一个。到底是世道冷清,还是这人同理心泛滥。

贺谷说的人模狗样:“自找的,人不都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吗。”

朝殉山夹烟的手顿了一刹,不知怎么就被这话戳到梁骨了。直往痛处捣,他不合时宜地想起自己不争气的、没日没夜的挣扎,就因为一个不知道该不该下手的选择,很不坦然地,既不想负责,又想尝到其中甜头,一个二十岁的孩子都洞悉这道理,他有什么理由不懂?

他回神吸了口烟吞吐,转头间隙恰巧全喷洒在贺谷正朝他看的脸上,把人熏得满脸白雾。

贺谷蹙了下眉,被迫吸了满嘴二手烟,一个不小心呛人涌进来,他拱身止不住咳嗽几声。

朝殉山无意使然,带着些歉意掐灭烟,看出来他不止不太会抽烟,还不喜欢烟味。

他伸手替贺谷顺顺背,摸到他凸起的脊柱。

贺谷直起身摆手道:“没事。”

这话一抛朝殉山收回手,两人又不说话了。

不经意天都暗了一度,倦倦地有只飞鸟途径,车棚后头是座荒山,周遭都是杂石头枯树枝,日落西山之后空旷冷风一吹更生荒烟蔓草的寂寥。

朝殉山坐后山上看过几次日落,他紧实的念头数次被这衰老的火焰眩晕,无暇顾及烫痛的裂缝,顺着圈沿儿捻灭昏黄,他这冷菜剩饭似的僵持一文不值,衔着烟头火在晃荡杂草间复生太阳,每回下山都能揣一兜萎蔫的烟霞。

贺谷没心思在这吹凉风,满身疲惫没地方卸,只想回去冲个热水澡,他看了朝殉山一眼侧脸,他侧身正逆着光,模模糊糊映出个挺拔的剪影。

贺谷盯着看了片刻,转脸回了神,他插兜想道声不早,准备离开。

“快天黑了,早点回。”

朝殉山先他一步开口,从兜里掏出把钥匙。

贺谷应声,唇角微微漏了抹笑,道:“你也早点,嫂子在家得等急了。”

刚转了个身还没迈步,手腕被人扯住。

贺谷低头望见他筋脉蜿蜒的手,还没抬头,听见朝殉山没头没尾突然来一句:

“诶,你应该把胡子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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