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改变一个千年前的佛子惨死的命运。
利用系统,跟在他身后五年。
终于,他意外破了戒后,答应还俗与我成婚。
成婚前夜,皇家猎场,刺客来袭。
危急关头,他推开了我,还是护住了皇帝身边的宠妃。
手握剑锋,血珠点点晕染在他洁白的袈裟上。
没让他藏在心底的白月光弄脏分毫。
我捂着肩头被刺破的伤口。
终于明白,这场跨越千年的感情该结束了。
我召唤出久违的系统:
「我想回家了。」
「不想再改变他,被白月光连累,千刀万剐,剔除佛骨的结局。」
1
「系统,我想回家了。」
久违的系统被我召唤,很快跳了Ṫų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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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决定好了吗?穿越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回去,就不能再回到梵檀所在的朝代了。」
系统为我感到可惜。
毕竟,是系统送我跨越了千年时光,来到陌生的古代。
和梵檀相遇,妄图改变他的结局。
我苦涩地笑了一下。
「我试过了……」
梵檀是历史上的高僧,身怀佛骨,瘦雪霜姿,为后世留下了无数佛经,是长夜中遥不可及的清冷明月。
却为了幼时的青梅,死在了二十五岁。
来到这个世界的五年,我记载关于他的点点滴滴,一颦一笑。
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眼里只有梵檀。
为了他,可以豁出一切。
我陪他冒着风雨,走过崎岖泥泞的山路,只为了拜访一座人迹罕至的古寺。
为此,我染了风寒,还摔断了一条腿。
我读不懂古代拗口的佛经,却愿意拿出所有积蓄,为他买下孤本,只为了看见他双手合十,对我露出转瞬即逝的浅笑。
终于,第五年的夜晚,他从宫宴回来,中了毒,也破了戒。
他咬着我的唇。
与我耳鬓厮磨。
将我搂得很紧,求我不要离开他。
我还记得醒来后的梵檀。
双眸泛红,整个人像是碎裂了。
佛珠一圈圈缠在他青筋毕显,择人而噬的手背上。
他一遍遍自虐地念着佛号,看也不愿看我一眼。
我难受地重重喘息了两下。
安静地一件件穿好衣裳。
「梵檀,我先出去……」
「等一下!」他皱眉,清冷地叫住我。
「我破戒了,没办法再为僧。」
「我会娶你。」
他声音很轻,却久久在我耳边回荡。
我傻站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梵檀亲口答应了我什么!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身体连血液,都变成了黏稠的蜜糖。
我晕晕乎乎,从早到晚挂着傻笑,亲手准备和梵檀成亲的相关事宜。
手发酸的,用不熟悉的毛笔字,写了几百封请帖。
用一张张红纸,剪出大大小小的喜字。
嫁衣上的图案,总觉得太俗气,和清寒出尘的梵檀不相配,我改了又改。
每一样,都想做到最好。
然而——
我们的婚事还是暂时取消了。
我摸了摸肩膀上结痂,还是会疼的伤疤。
挤出笑容,擦去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眼泪。
我找来一个檀木大箱子。
将五年来,和梵檀有关的东西,没有机会穿上的嫁衣,到亲笔写下关于他点点滴滴的记录本,还有他曾穿过的旧了的袈裟……全部装入了箱子里。
十八岁正是天真烂漫,爱幻想的年纪。
我以为系统把我送来他的身边。
他总会注意到我的存在,对我特别一点……
后来,我才明白历史根本改变不了。
不管我跟在他身边多久,他只会为了藏在心底的白月光付出性命。
「宿主,真不留下吗?」
我摇了摇头:「什么时候才能送我回家?」
「五天之后,传送将开始。五天时间,宿主可以和这里的人好好道别,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2
我把箱子交给了,陪伴了我五年的丫鬟小夭。
「等我离开之后。」
「你把这些东西,交给皇宫里的萧妃娘娘,她才是有资格保管的人。」
小夭捧着箱子,紧张疑惑起来:「桑姑娘你要去哪?不留在这和佛子成婚了吗?」
这些年,我对梵檀的仰慕和追逐。
她们都看在眼里。
「你要去哪?」一道清冷嗓音响起。
我转过头,走出房间的梵檀。
月光笼罩在他纯白的袈裟上,恍若镀上了一层圣洁的银光。
我想到第一次见到他,也是这样的场景。
他坐在万人仰望的莲台上,修长手指转着手中佛珠,念诵佛法,为苍生祈福。
只是一眼,就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眸光。
他的眸光,从未在我身上停留过。
「不去哪。」
「你知道,这里我哪也不认识。」
五年时间,我只围绕着他一个人,想尽办法,让他对我动心,改变他以后的结局……
「只是收拾了一些用不着的东西,让小夭帮我丢掉。」我说得很轻,说给自己听。
清空这些执念,我也就能没有留恋地离开。
梵檀没有追问下去,只是看了一眼变得空荡荡的大殿。
他向来沉静寡言,只有我和他探讨佛法,或是见到另一个人时。
眼底才会泛起涟漪。
3
晚上,有人急促敲响了佛寺大门。
我错愕望着,站在门口,穿着宫女衣服的萧贵妃。
「娘娘,怎么来了这?」
萧姝焦急又熟悉地走向梵檀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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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来过这里,很多回。
「梵檀为我受伤,我实在放心不下他。」
「我偷偷溜出皇宫,」她拉住我的衣袖,美眸狡黠,「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我无言跟在她的身后,像个多余的人,进了梵檀的房间。
梵檀见到她的瞬间。
手中的经书跌落了,猛然站起身。
「胡闹!你怎么来了?」
我没见过素来沉寂的梵檀发这么大的火。
冰冷斥责的话,一下子就让萧贵妃红了眼眶。
她咬了咬嘴唇,含着晶莹的泪珠,嗫嚅:「谁让你为我受伤……」
「我怕别人照顾不好你,非要亲自来看看你,才能安心。」
我僵了一下。
心脏被人扯了一下,隐隐难过起来。
我和梵檀有了肌肤之亲,也定下了婚约,却在他们眼中什么也不算,也只是个「别人」。
「你不想见到我,我走就是!」萧贵妃耍起性子,转身就走。
梵檀起身很急,腿在桌角撞了一下。
他脚步也没停,重重扯住萧贵妃的手。
这些日子,我帮他包扎,上药的伤口又裂开了。
血染红了绷带,他也没有察觉,眼中只有萧姝。
萧姝盯着他指尖滴下的血,惊叫了一声,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
她旁若无人,捧起梵檀的手,小心翼翼解掉绷带。
指尖发抖地帮他上药。
我清楚地看到,梵檀眼底的寒冰被融化。
最厌恶别人触碰的梵檀,没有收回手,他轻轻温柔地帮萧姝擦去眼泪:
「婼婼,你别哭了。」
「我并不疼……」
「也不值得你为我冒险出宫,以后不许这么做了。」
他声音哑了下去:「你是皇上的妃子,理当留在皇宫里伴君左右。」
婼婼,是萧贵妃的小名。
五年了,梵檀还只会连名带姓叫我「桑白」。
这也许就是区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