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澜车祸的时候22岁。
那天她生x,霍时彦在外头的私生子刚好降生。
车祸时慕澜就想,如果这次侥幸没死,她不会再痴痴地只喜欢霍时彦一个男人了。
她要跟他离婚,然后雨!露!均!沾!
*
当了三年植物人的慕澜醒了。
庆幸之余,她给霍时彦留了一纸离婚协议。
这次,她要去他最瞧不上眼的娱乐圈混他个风生水起!
……
后来,称霸商界的霍时彦开始焦灼了。
植物人老婆苏醒后,不爱他了是怎么回事?
*
科班出身,又是豪门千金;
姿容艳丽,外加身姿婀娜;
慕澜出道就蹿红,跻身一线,成为双影后之一。
但她口碑不好,圈内圈外都知道她是交际花,男朋友一任赛一任。
直到霍氏集团的霍总将她压在他宾利车后座的皮椅上。
凉薄的唇贴在她耳际,气息滚烫:“霍太太,你可让我好等啊。”
第001章: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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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澜入睡前,父亲慕海敲开了她的门。
慕海的神色有点怪异,欲言又止。
慕澜靠在床头,静静看了他老人家片刻,弯唇笑:“爸,您有事说事。”
“那个……”慕海抬眼,黑黝黝的双目锁着慕澜,最终叹了口气,“是时彦……”
“他在家门口,说要见你。”
时彦,霍时彦。
如今慕澜再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已经没什么波澜了。
三年前那场车祸发生的时候,她就打定了主意,如果自己侥幸活下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霍时彦离婚。
这不老天有眼吗?
让她一个在病床上躺了三年的植物人,奇迹般的醒过来了。
所以她履约了。
两天前,已经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寄去了英国。
父亲说在她沉睡的三年里,霍时彦凭他一己之力成立了霍氏集团。
这几个月在英国那边,谈一个很重要的国际合作。
所以慕澜以为,在正式办理离婚手续前,她应该都用不着跟霍时彦照面的。
没想,那男人竟然回国了?
倒是挺稀奇的。
慕澜笑笑,靠在床头没有要见的意思,“让他回去吧。”
“就说我身体还没好全,不见客。”
她的语气十分平缓,神情也没有带着半分曾经那种绵绵的爱意。
饶是她的亲生父亲慕海,也猜不透她心里想的什么。
“澜澜,时彦是你丈夫。”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他吗?”
当初慕海是极力反对慕澜和霍时彦在一起的,那就是个穷小子,结婚连婚礼都不肯x办,他是真不知道自己闺女图他什么?
但慕澜执拗啊,他要是不答应他们的婚事,她就要跟他这个亲爹断绝父女关系。
慕海只得同意。
事实证明,他宝贝闺女的眼光是极好的。
这三年,霍时彦自己摸爬滚打,现如今已经是商圈新贵,在圈子里站稳了脚跟。
慕海前阵子还想着,他家闺女现在也苏醒了,养好了身子,余生便是没了他这个父亲做依靠,也能荣华富贵,安稳一生。
多好。
可前两天,慕澜却忽然跟他说,她要和霍时彦离婚。
慕海劝也劝过了,他家这小丫头,虚长了年岁,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倔。
说要离,马上着人,把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
慕海能怎么着?
他闺女这才苏醒了一个月,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呢,不得事事顺着她?
慕海想着,既然闺女想离,那就离吧。
反正他慕家也不是养不起她,没了霍时彦,往后指不定还有多少青年才俊,喜欢他们家澜澜。
但现在,远在英国公办的霍时彦连夜赶回来了。
那说明他肯定还是在乎他家姑娘的。
慕海就想着,他这个做老丈人的,便最后帮女婿一次,在慕澜跟前帮他说说情。
“您也说了,我以前很喜欢他。”慕澜显然看穿了父亲的心思。
她侧身,脑袋靠在柔软的靠枕上,只露了半张瓷白的小脸,在暖柔的灯光下。
唇角依旧扬了扬,慕澜语气很坚定:“爸,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我现在已经不爱他了。”
“您说,我继续和一个我不爱的男人维持着婚姻关系,有意义吗?”
慕海被她的说辞堵得哑口无言。
他当然是希望慕澜幸福的。
如果她真的不爱霍时彦了,那离婚也是可以的。
“行吧,既然你打定了主意要离,那就离吧。”
“不过澜澜,既然霍时彦他人已经到家门口了,让他进来,你们见面谈谈吧。”
慕海语重心长,总算说动了慕澜。
她掀开薄被下床,取了一件薄薄的针织外x,“爸您去睡吧。”
“我出去跟他谈。”
……
慕澜出门时,夜空在飘雨。
她折回屋里拿了一把伞,撑着伞慢慢穿过中庭,往大铁门去。
明明几分钟的路程,她走了十几分钟,足足花了常人三倍的时间。
到门口时,慕澜些微的喘。
她想,仅一个月的复健训练,果然还是不够的。
躺了三年,即便身体保养得再好,短时间内身体机能也没办法恢复得和常人一样。
她葱白的手指搭上铁门,纤细的身子笼在面积过大的黑伞底下,直挺挺的撞入门外伫立的男人眼中。
隔着铁门,两人视线相接。
慕澜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漏跳了一拍。
她眼睫轻颤,迅速低垂,掩去了眸子里的紧张。
暗骂自己没出息之余,慕澜停下了开门的动作,想了想,隔着铁门又迅速瞟了门外的男人一眼,道:“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
她不想开门,不想和霍时彦面对面。
眼前这铁门,仿佛是她心底最后一道防线,所以慕澜死守着。
不管门外那男人用怎样冰冷的眼神盯着她,她也稳!得!一!批!
静默了一阵,雨势有变大的倾向。
男人隔空望来的目光,一直附着在慕澜身上,随着时间流逝,她的心志越发不坚了。
所以慕澜选择主动出击,y着头皮又抬起头,去看男人的脸。
“没话说我就回去了。”她撇嘴,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是霍时彦从没见过的样子。
所以,铁门外的男人收敛了冷厉的视线,看向她的目光些许讶异。
……
霍时彦是从机场直接过来的。
把开车来接他的张谦扔在了机场,他一路飙车赶过来,不是为了跟她隔着一道铁门说两句话的。
“把门打开。”男音沉沉,带着几分上位者该有的气势。
比慕澜记忆中的他,要更迫人一些。
大学时的霍时彦,只是清冷孤高;现在的霍时彦,冷厉阴沉,棱角锋利,还有几分不容人拒绝的凌厉霸道。
慕澜y着头皮拒绝了,“有什么事你就这么说。”
“门我是不会开的。”
她很笃定,语气和神态一致。
门外,霍时彦震惊了一刹,而后他皱了皱眉,最终妥协。
“慕澜。”霍时彦叫她,声音低且沉,“离婚协议……”
“你寄的?”
慕澜“嗯”了一声,顺口问他,“签好了吗?签好了就给我吧。”
“然后你抽个时间,我们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她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注意到铁门外霍时彦渐渐阴沉的脸色。
男人倒也沉得住气,一直等她把话说完,才动了动薄冷的唇,问她:“你认真的?”
男音低了好几度。
慕澜被震慑住了,心脏沉了沉。
再看向霍时彦时,她强迫自己勾起唇角,点点头,“当然。”
“因为要离婚,所以你从病床上醒过来,也没打算通知我?”
“对。”
“慕澜,为什么离婚?”
慕澜做梦也没想到,门外那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会在她提出离婚时,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他自己心里没点x.数吗?
唇角浅勾,慕澜眯了眯柳叶眼,而后似笑非笑的看向霍时彦,“什么为什么?”
“我这不是出车祸撞坏了脑子吗?醒来后丧失了点记忆。”
“失忆?”霍时彦眯眸,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脸嘲弄,“你失忆了?”
慕澜噎了噎。
失忆梗是她随手捏造的,她当然没失忆。
但谎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慕澜自然不会因为霍时彦不轻不重的一句质问,就改变说辞。
“是啊,我失忆了。”她说,“要不是我爸坚决说你是我老公,我是不会信的。”
“但既然我们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情,那这关系必须得处理一下。”
“所以霍先生,你麻利的把签好字的协议给我。”
“其余的事情我会安排,你去忙你的,等我通知就行。”
慕澜的言行举止,越发放飞自我了。
她本来也不是什么乖乖女,不过是为了博霍时彦的欢心,一直装成乖乖女。
现在她连霍时彦这个人都不在乎了,还管他欢心不欢心的?
继续装乖没有任何意义。
“好,就算你真的失忆了。”男人没同她争辩,只问她,“这和我们离不离婚,有关系?”
慕澜愣住,差点被他绕进去。
……
雨开始下大了。
门外,霍时彦并没有撑伞。
他穿白色衬衫,黑色西装。领口的扣子严整密合,一身禁欲气息。
雨落在他身上,他似没知觉一般,一脸的不在意。
时间长了,他保准会被淋成落汤x。
慕澜敛了神思,皱眉提快语速,打算速战速决,“当然有关系。”
“我失忆了,不爱你了。”
“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
“我不想和一个陌生人保持婚姻关系,所以我们这婚必须离。”
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决绝,说完便要赶霍时彦走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走吧。”
“离婚协议你签好字寄给我也行,尽快吧。”
慕澜抿了抿唇角,将目光从门外那男人身上收回。
她撑着伞转身,眉眼低垂下去,极轻的吸了一下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
刚走两步,背后又响起霍时彦加重了语气的声音。
“如果我不签呢?”
慕澜站住脚,身心俱沉,如陷泥沼。
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静静伫立着,等到自己快被泥沼吞噬了,才肯抓住救命的绳索,将自己拔.出.来。
慕澜回身,雨伞前倾,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铁门外的霍时彦只能看见伞下露出的樱桃唇。
小巧嫣红,光泽诱.人。
第002章:下个更乖
明明那样娇艳动人的唇,说出来的话却如刀片,割得人心窝子疼。
慕澜笑,唇角的弧度浅得讥诮,“霍时彦,你不知道夫妻分居两年,可以起诉离婚吗?”
“非得把我们间的关系,弄得那么箭弩拔张?”
霍时彦没吭声。
眼前的慕澜,压根就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慕澜。
他的妻子慕澜,温婉贤淑,乖巧懂事,很爱他。
爱到什么程度呢?
就……
即便他说,不确定能不能爱上她。
她也会笑得很甜的回他,“没关系,余生还很长,慢慢等呗。”
夸张些讲,称得上是爱他如命。
“何必呢?”女音绵柔,很是不在意的语气,“你现在功成名就,有自己的企业,我们慕家也帮衬不上你什么?”
“何必要跟我拴在一起,离婚不是很好?”
她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
但霍时彦听在耳里,却又仿佛变了味道。
当初他决定跟慕澜交往时,就有不少闲言碎语,说他是为了攀附慕氏集团,想做豪门女婿。
那时候他很穷,一无所有的那种穷。
只有一点微薄的自尊,被他死死拿捏着,所以他和慕澜只悄无声息领了结婚证,没办婚礼。
某种意义上讲,他们也算隐婚,毕竟知道他们是夫妻的人不多。
但霍时彦没想过有朝一x,那个愿意等他一辈子的慕澜,会跟他提出离婚。
所以她是觉得自己跟她结婚,真如旁人所说,是为了他们慕家的名和财?
明明霍氏集团是他凭自己一人之力建立起来的……
男人沉眸,衣服被雨水浸x后,身上一片片的凉意。
袖口下的手攥了攥,握拳。
他艰难的滚了滚喉结,“你想清楚了,真要把霍太太的位置让出去?”
“嗯。”
“慕澜,我霍时彦是不会吃回头x的。”
“嗯。”
“离婚后,我会娶别的女人,跟别的女人同床共枕,白……”
霍时彦话没说完。
伞下的慕澜笑着打断了他,依旧只露两片精巧饱满的唇。
她声音绵软,语气却很激动,透着不耐烦:“你吃不吃回头x,娶不娶别的女人,关我屁事?”
“离了婚,你爱娶谁娶谁,爱跟谁睡跟谁睡。”
还同床共枕,整得那么文绉绉的。
不就是想说,如果离了婚,她以后后悔,再想回到他身边是不可能的?
谁稀罕?!
“这世上不止我一个女人,也不止你霍时彦一个男人对吧。”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指不定下一个更乖呢。”
慕澜说到最后,语气总算平复下来了,“话都说开了也好,霍先生记得签字。”
“祝霍先生下一个更乖。”
她唇角一直弯着,说完还冲铁门外的霍时彦微微颔首,轻飘飘说了声再见。
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慕澜也忍耐到极致了。
这次她转身,头也没回的顺着来路往回走。
步子慢,但很稳。
她没走多远,背后铁门“嘭”的一声,不知道是被霍时彦砸了一拳还是踹了一脚,总之声音很响。
慕澜没有回头,步子依旧不紧不慢。
雨势已大,雨幕越发密集。
铁门外的霍时彦双目泛红,已经快看不清那道撑着伞渐行渐远的倩影了。
他的拳头还撑在铁门深凹的部位,疼意从伤口蔓延开,通达四肢,却及不上心脏钝痛的半分。
或许,慕澜是真的失忆了?
不爱他……只是暂时的。
……
慕澜进门时,贴身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x了。
她出了一身冷汗,一直僵着身子慢慢走,咬着牙忍着,才没有回头。
把伞收好,她换了鞋,在玄关处的台阶上坐了一会儿。
直到背后传来轮椅的声音,慕澜才抹了眼角的晶莹,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去。
是她亲姐姐慕焉,穿一件浅蓝色的短袖睡裙坐在轮椅上,就停在不远的过道里。
见她回头,慕焉x控着轮椅慢慢靠过去,语气关切,“怎么坐在地上?外面不是在下雨,你出去了?”
慕澜没答,默了一会儿才爬起身,去抱了抱轮椅上的慕焉,“姐,我要跟霍时彦离婚了。”
这件事情,她之前只告诉了慕海一个人。
慕焉听了,诧异了片刻,摸了摸她的头,“你开心就好。”
“所以以后,我会跟你一起住在家里。”
“我不会再让那对母女欺负你的。”
慕澜的声音很轻,说的话,却让慕焉心里沉甸甸的。
她想辩解什么,慕澜却先一步松开了她。
“爸他拉扯我们长大不容易,我知道。”
“所以他再婚我真的没意见。”
慕澜先开口,绕到慕焉身后,推着她调头穿过客厅,往慕焉的卧室去。
从医院回来后,慕澜便察觉到父亲和姐姐有事情瞒着她。
倒也不是刻意隐瞒,大概是顾虑她的身体,打算迟些x子再告诉她吧。
慕澜也不是傻的,偶然听佣人们聊了两句,便也猜了个七八分了。
所以进了慕焉的房间后,慕澜直接开门见山了,“那对母女什么时候回来?”
她爸慕海在她车祸后的第二年再婚了,此前姐姐慕焉的腿在一次舞蹈演出时受了伤,医生诊断说她这辈子想再行走都很难,跳舞是没希望了。
大概那时候父亲慕海是真的很沮丧、绝望,大小女儿先后遭遇事故,他受了打击,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然后安慰他的人。
所以得知慕海再婚时,慕澜反应平淡,她能理解他的孤独和不易。
但听说她那位继母嫁入慕家时,还带了和前夫生的女儿,慕澜便有些动容了。
她没见过那对母女,暂时不予评价。
但她最近观察了一下慕焉,发现她的性子比以前怯懦、内敛了许多。
她姐姐曾经可是要成为舞蹈家的人,温婉美丽,自信大方,是他们这个圈子里追求者最多的大家闺秀。
那样矜贵如公主一样的女人,总不能只因为一双腿,就变成现在这样自卑内敛的性子吧。
慕澜问得直白,她知道她那位继母在她苏醒的前一天,带着她那位继姐去旅行了。
她就想问问,她们几时回。
这也是慕焉犹豫了一整天,正想跟慕澜交代的。
起初慕焉还很苦恼,怕慕澜接受不了父亲再婚的事实。
现在看慕澜一脸平淡的样子,她心安了许多,温声道:“爸说……明天晚上。”
“好。”
“澜澜,你收敛些性子,不要让爸难做。”
慕焉是长姐,性格温婉如她,比慕澜更能体谅父亲慕海独自抚养她们姐妹长大的不容易。
所以在面对继母和继妹时,慕焉的态度极好,温声软语,客客气气。
相处了两年了,没和她们红过一次脸。
即便有时有什么小矛盾,慕焉也能念及父亲夹在中间的不易,自己忍下来。
但她知道,慕澜不一样。
慕澜的性子打小又臭又倔,姐妹俩吵吵闹闹,都是慕焉礼让,倒是把慕澜的性子惯得嚣张蛮横了。
若非她遇上一个霍时彦,这辈子怕也学不会懂事乖巧的。
最近,慕焉隐隐觉得她妹妹又开始放飞自我了。
所以她很担心明晚的会面,怎么也睡不着,这才起来透口气。
没想,慕澜也没睡。
她的意思慕澜都明白,她虽然打算做回以前的自己了,却也早就被岁月磨平了锐气。
年轻气盛不懂事?
不存在的。
“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别瞎担心了,赶紧睡吧。”
等她跟霍时彦离了婚,还有很多很多事情等她去做呢。
给慕焉治腿就是其中极其重要的一件。
慕焉还想说什么,被慕澜打住了。
她扶她上床,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关灯退出房间。
……
慕澜回到楼上自己的卧室时,雨水已经爬满了窗户玻璃,水柱像一条条弯弯曲曲的透明虫子。
她犹豫了很久,最终也没推开阳台那边的落地窗。
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她不信霍时彦会一直蠢兮兮的站在雨幕里。
他没理由为她糟蹋自己不是?
这么一想,慕澜安心睡下了。
等她一觉睡醒,窗外已是艳阳天。
她刚准备拿手机看时间,房门就被敲响了。
隔着门板,传来慕海的声音,“澜澜,醒了吗?早餐好了。”
慕海亲自来叫她吃早饭,慕澜自然不好意思再赖床了。
她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有劲了,想着今天开始,在院子里跑跑步什么的,继续合理的复健运动。
慕澜下楼时,楼下餐厅的桌前已经坐了两个人。
是两个女人,背对着楼道这边,慕澜没能看清她们的脸。
但是她瞥见了佣人准备拎上楼去的行李,心里有了数。
“二小姐,您的鲜牛x。”
女佣把玻璃杯轻轻放在餐桌前拿手机刷着微博的年轻女人面前。
那声“二小姐”惹得走近的慕澜皱了下眉。
女佣抬头看见她过来,脸色也变了变,又喊了一声“二小姐”。
于是慕澜笑了,笑意未达眼底。
她的目光从女佣身上移开,转向餐桌前的两人。
恰在此时,慕焉遥控着轮椅从洗手间出来,慕海也从楼上下来了,他刚折去书房给秘书打了个电话。
早上的时候,慕海听慕焉说,他再婚的事情慕澜已经知道了。
正好妻子程秀禾带着女儿程愫提前回来了,所以晚上的会面提前到早上。
看着慕澜在餐桌前落座,那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慕海心里有点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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