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盆子派和x莓牛xby行鹭
原创 / 男男 / 现代 / 微x / 正剧 / 美攻强受 / x有
我准备好拽住你的小腿不松手直到一起被水彻底吞没,想好该怎么帅气地喊救命了吗,我毫无保留且充满恶意和阴霾的爱就在这儿,马上就到。
xx疯批攻x娇气精英受。
1
方寻做了个梦。
梦里有一片看不见边际的原野,风顺着发梢末端吹过去,天空颜色不是认知中该有的颜色,墨绿裹着猩红,怪异却又觉得平静。新换的办公室是玻璃房,他觉得自己像在罩子里挣扎哭嚎的枯萎植株,没人听见没人在意没人打算探出头问候,挺糟糕。
沿河道一直走,处于梦境之中的概念被模糊的很彻底,不该有的变异动物拍打翅膀,只能听到水流和风声,方寻只是觉得这里少了东西,少了会在耳边发出刻薄斥责的尖锐声音,听起来像缺少水分的幽魂,也像另一株枯萎同类,梦和现实的界限分不太清,偶尔 那声音骗他掩藏得很好的畸形东西早已曝光在大众眼下,妄图勾出大把不安与猜疑,偶尔喋喋不休一中午告诉方寻他不应该属于这里,他有自己的自由和选择。然后半个小时午休时间被打扰过去撑起来脑袋对着键盘和显示屏,马克杯里的咖啡冷透了。过去的两周里他做了近十个梦,有两天的十点半在马路边等网约车归家,那道声音一直锲而不舍的纠缠他枉顾存在的法则,从眼眶钻进去,又从嘴巴爬出去。
水x勾上小腿和脚掌,灌入口鼻的河水也温柔,在七点的闹钟响了十分钟以后,已经没有看时政新闻的时间,方寻把脑袋塞进被子里,发送了一封早已完成的辞职信。
“牛油果沙拉给三号桌,搬一袋底筋面粉到后厨,别磨蹭。”领班今天扎起的头发荡到一边儿,用眼睛递过去一个催促意思,节假x酒店太忙,女领班从主厨手里揪他过来到大堂帮忙,没理会红头发主厨在后面不太满意的抱怨,方寻没辩解他呆滞在过道是因为那声音又一次出现了,这一次他没再嗤笑方寻是被禁锢的可怜虫,只是在他脑子里兴奋又快速地低语听不懂的东西,不太像中文,不知道是哪儿学会的小语种,还挺牛x。
拍掉面粉袋子上蹭到的碎屑,黑白两色制服正倒映在做旧x铜烛台上,接沙拉过去的顾客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和方寻脑子里盘旋不去的影子如出一辙的锐利嗓音。
“你辞职就是为了端盘子吗,方寻?”程眠攥着餐叉的手发抖,压着怒气克制爆发。
“我一直觉得你不戴眼镜比较好看,你看,我认为的没错吧。”设计组的程主管总戴一副金色框架镜,方寻没想过再碰到他会是这种场合下,只是不打算告诉他真实的辞职原因,随口扯了句话打算搪塞过去。
程眠觉得这个人烦透了,这两年新招的下属里他最中意的就是方寻,能力不错性格合拍,假x里没少约他出去喝场酒逛个画展,电脑里给他的提薪申请刚保存第二天就收到一封辞职信,他拐弯抹角打听了部门一半人也不知道这个人去哪儿高就,从茶水间里才知道怎么回事咖啡杯丢在原地,卡着下班的点到这家酒店来一个人吃饭。再见面就是方寻穿着一身制服端上来牛油果沙拉,是月薪不好吗还是腰出问题必须g点体力活,程眠抿起嘴唇想,这个人,有病。不过没了这几天来的惊惶不安,他没去管这些情绪是从哪儿来的什么时候消失,只是抓到熟悉的身影就再也不肯移开眼睛,三号桌的程先生安静下来,回答。
“太忙,落办公室了。”
方寻点头转身往后厨走,听红头发主厨用母语低声x了两句女领班,他擦g净手上的水滴摆放罗勒叶,笑了一下。
距离有十五米左右,三号桌的客人透过后厨开放式的前窗望过来,他看起来只有那么小一点儿,握着餐叉不动,只是用漂亮眼睛看过来,x漉漉的像找不到家的小孩子,一刻也不肯放松下来。
八点到十点,客人走了很多,晚班的服务生已经开始打扫收拾顺便播放很吵闹的音乐含蓄赶人,主厨走过来夸张叹口气问方寻他要不要出去抽烟,方寻放下拖布握着打火机跟他一起从后门出去,没刻意看也知道程眠没走,守着一盘没动几口的沙拉执拗地想跟他谈两句。
真没必要,打火机搓开齿轮冒出火,他叼着烟漫不经心和主厨扯淡,从酒店的环境一直谈到某种绿色翅膀的水鸟,脑袋里的影子开了口跟二重奏一样说你这个畸形的可怜小孩儿,根本不敢面对他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平常心情好还会挤兑两句,今天他只是觉得很烦想吐想马上弓下腰挤压喉咙或者给胃部来上一拳,方寻匆匆和主厨打了个招呼转身去等车,一扭头就看见程眠抱着臂拧着眉毛,像是打算兴师问罪。
可悲又可笑。方寻暗自点评完也不打算陪他在巷子里演一出,咧开社交笑容敷衍两句就想走,影子今天莫名的招人恶心,用多个词汇对他进行全方面的打压与讽刺,从畸形的身体开始,到他这辈子都只是个小小的卑微的不招人喜欢的垃圾助理。
方寻再度觉得反胃感上涌,他假意打哈欠遮掩克制感觉,又被一条讨厌的胳膊拦在一边。
“我想了很久,一开始我觉得是我不能接受朋友辞职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打的二十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但是我刚刚…”程眠深思熟虑后的表白刚出来一句,就被c暴打断。
“我不太舒服,有事明天说行不行?”这句话不太客气,不符合他一贯的为人处事,不像是询问更像是充满不耐的令。
方寻按压着胃部,从在前公司实习被分去程眠手底下开始他一直按部就班地完成工作,私底下的接触更像是可有可无,碰杯庆祝圣诞是这样,一起欣赏小众画展也没什么不同,生活里少了这个人不会掀起太大波澜,现在更不能理解前主管欲言又止到底想说些什么鬼东西,他只想给旁边的墙壁狠狠一拳用够剧烈的痛感阻止影子的尖锐笑声。
“你他妈就是今天晕这儿也得听。”你这个可怜的怪东西。
“我真讨厌你这个态度,你躲我g什么?”被社会抛弃的怪物呀。
“我不是想让你给我个答案,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忍不了看不见你,朋友圈点个赞不行你给我端盘子更不行,我对你有好感,你听懂没有?”精心酝酿过的话语被恶劣态度全盘打散,从他上班等到下班的怒火一个劲儿往天灵盖蹿,夹杂着火气的告白像是枪口x出来的挑衅,连带着火星一起溅在方寻脸上。从鼻梁开始灼烧一直到眉角。他百分之八十的精力都在和影子抗争,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力被削去一大半,程眠是GAY?他在跟我表达?方寻用力咬着舌尖用为数不多的理智思考关于他前主管性取向突然不明到底是为什么。
糟心的事情都一起涌过来,影子像要冲破大脑那样亢奋,在思考的空隙间质问他今天是不是愚人节怎么会有人选择跟小废物开个玩笑,快去啊快去啊快答应他然后欣赏跳出来的人拉开礼花说surprise你可真恶心。
程主管的告白更像是发泄,他的西装依然精致熨帖只是失去了理由和意义,新换的男士香水没人在乎,被称赞过的框架镜早就踩在脚底踢开,他不愿意承认渴望一个最直白迅速的拒绝彻底摧毁这点说不清楚的悸动。然后顺理成章回归忙碌充实现实生活,忘掉这家酒店里的侍应生和他一声不吭走人的朋友。
去他的吧,他算什么东西,再狠一点。犹豫了大概五秒,破罐破摔的中心思想占据他所有心神,程眠伸出手拽着方寻未换的制服衬衫领口拉近距离亲上唇角,近乎自虐一般的想象该有的抵触与歧视,也许还会有殴打,说不定。他的腿在发软,有几分没出息的想掉下眼泪,这几天里的焦躁与不安都有了出口蒸腾而去,程眠想停下来,却又上瘾一般的不肯离开。
方寻怀疑梦还没醒,还没思考出结果他就神志不清的被拉下去亲吻,紧咬的舌尖松开了,一点血腥气顺着唾液黏在另一个人的嘴唇上,柔软到过分,影子还在吵闹,他头疼欲裂快要爆开的大脑。
这个男的到底在搞什么东西?他怀疑这个场景根本不真实,也许这场梦还没醒,一个愚人节玩笑要搞这么真心实意?程眠微翘的桃花眼沾了水渍,看起来分外委屈,他在委屈什么他有什么好委屈?莫名其妙发火的那个人不是他?
方寻又看不懂了,他机械性地反复啃咬下去像撕扯开猎物喉咙的野兽一样接吻,报复这一场无妄之灾,可真他妈的烦啊,影子跟程眠没有一个好东西,打算用炸掉他脑袋的方式解决一个西餐界新星。
十一点半结束这个怪异的亲吻,方寻撒开紧紧拽住程眠脑后发尾的手指,咧开一个真诚笑容露出一点粉色牙龈x,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向胯下压按过去。
方寻早没折腾的力气了,连最开始那个用痛感止住反胃的想法也丢了,他的眼神麻木过头像一湖死水,缓慢又坚定地带着程眠的手腕向下按一直摸到最畸形的部位停止不动,影子在笑在用嘲弄语调告诉他怪物的一千种叫法,程眠在不知所措,也许还在胡思乱想。你完了你要被曝光了你会成为不折不扣的可怜虫!方寻今天第一次搭理影子,他想。没错你说得对,程眠会被恶心到,会反胃到比我更严重,但是又怎么样?只要这不是个玩笑,他已经没有退后的权利了,他喜欢我,而我想拉着他一起跳进水里深陷淤泥,我们的目的都能达到,我受够你们两个了,可怜虫也是有选择权的,都闭嘴。
程主管脸色都变了,漂亮眼睛也充斥慌乱,他没考虑过发泄性的表白能换来这种东西,没有拳头也没有歧视,只有凶狠的亲吻和一言不合就抓着他摸鸟的方寻。这不像那个永远进退有度礼节恰到好处的下属,也不是说话风趣永远合拍的朋友,一头大型野兽正踩着他的喉咙居高临下。
那头野兽用残忍粘腻的语气开口,“程主管,你想逃吗?怪物x了。”
评论前必须登录!
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