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txt百度云全文阅读by 喜酌

內容簡介
上辈子辛宝珠是港城无人不晓的辛三小姐,祖上庇护,天生好命,万千宠爱。
唯一点脑子不大精明,千算万算不如那人算,风华正茂,落得个含泪殉情的下场。
可再一睁眼,往x旧恨,过眼云烟。
既然能重来,那辛宝珠自觉必须要换个活法儿,恋爱脑见他妈的大头鬼去。
情情xx那都不是要紧事儿,这辈子不求做人中龙凤,抓紧捞金保住小命才是正经事。

本文又名:
《含泪被丈夫暗算的一千零一夜》
《今天辛三儿怎么又没有离成婚?》
《捞女仿佛在翻车的边缘反复试探》

女主人间富贵花(而后落魄)*男主投行界大佬(白手起家)

校園都會年上羅曼史甜文

辛辣万千宠爱,自然养得一身骄纵。
万千宠爱,自然养得一身骄纵。
六月十五x,天气晴朗。

港城深水湾道前些年风头最劲的那栋海景别墅,今天即将迎来最后一次银行清算。

因为去年年中同人合伙创业生意,投机失败,这栋半山别墅如今的产权所有人辛宝珠将手头所有流动资产亏空殆尽。

于是年初在留学回国的男友建议下,殊死一搏把最后的几处不动产相继向汇丰,花旗,渣打银行抵押,加大撬杠,贷到九千多万现金投资国外x金期货。

两人本想趁着内线消息大涨前乘胜追击,没想到涨幅不过少许便一路暴跌,不过才尝到半年甜头。

六月初,辛宝珠在中环购物时接到期货经理人的紧急电。

声称当天期货结算突然跌破平仓线,不仅之前的收益全部亏损,连带作为她投资担保人的程家二少程艾伦,也面临近亿元保证金的赔偿责任。

程艾伦也就是辛宝珠婚姻续存间的男友,金店大亨程嘉豪的私生子。

本人也是身世坎坷,因为生母为鱼蛋妹出身,登不上大雅之堂,至今不算程氏家族的正式一员。

程艾伦本人十几岁就被家族流放海外读书,最近借母亲大病才找到机会重新返港。

一对苦命鸳鸯,尤其在辛宝珠离婚后都急需用钱,也急需改命翻盘。

没想到屡次投资损失皆是惨重,不过半年时间,不要说程艾伦本就没有什么闲钱可以挥霍,连辛宝珠的个人账面上都分文不剩。

辛宝珠离婚后从前夫那里分到的三栋豪宅,以及数辆豪车都被银行没收抵押,查封贴条用于月后拍卖。

至于这栋外观全白的海景别墅,是辛家败落后,母亲生前留给她的最后一笔遗产。

作为最受宠的二房母女,辛宝珠曾经在这里同阿妈一起度过了最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

那时真是辛家人不屑羡仙的好时光,虽不比富可敌国只手擎天,但说辛家人在港城能做到前呼后拥万人之上也毫不夸张。

其父辛绍卿在港城金融海啸前坐拥当地六成房产生意,手下近万名员工哪位不都要恭恭敬敬鞠躬唤他一声“老板”。

就如所有那物欲横流时代的有钱男人一样,家里一房大婆,外面彩旗飘飘。

辛绍卿虽然在富豪圈内风评不大花心,但也有一名万分宠爱的二姨太。

至于这二房太太,也就是辛宝珠的母亲,蔡珍珍。

四层楼的半山别墅,每每母女出入都有豪车任选,司机保镖相伴。就连用简单早餐都有菲佣下厨,英籍管家静静等在餐厅侍奉。

直到她二十岁时搬出这栋别墅,去嫁给从蓟城赴港的新贵靳政。

那一年同前夫初见,辛宝珠还是不谙世事的辛三小姐。

在私人聚会上穿着绉纱的月白连衣裙,不耐烦地呵斥女佣为什么没提前将她的衬裙熨烫整齐,并且将她同钻石耳坠同款的手链也一并从衣帽间带来。

伺候的下人们连同整个港城,谁人不知辛家的二姨太原是当年选美冠军出身,养出的三小姐自然也是妥妥的爱美坯子。

万千宠爱,自然养得一身骄纵。

别说吃用,身上的衣物但凡有一处不合意,辛宝珠才不管外面是何等场合自己迟到与否,必须叫人好等。

正是等待那蠢笨女佣的间隙。

百无聊赖,余光扫到一楼的花园人群中,父亲很是青睐地同一位高大男人讲话。

背影西装革履,宽肩窄腰,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连耳鬓都是整洁清爽。

时不时同父亲举杯,露出刀削般的下颚。

要知道,辛绍卿做到那种位置,是从来不会对闲杂人等加以善待的,真的好奇是什么样的男人,年纪好像不老,却能得到她父亲的礼遇。

出于好奇,辛宝珠偷偷摸出去,光着脚在二楼露台张望。

午后阳光正好,只见那人举起红酒杯同辛绍卿碰一碰,手指骨节分明,掌心宽大,似是有感稍稍抬头,便同她大方对视。

墨色长发像海面粼粼的波纹,从露台边缘垂下飘荡在半空中。

发丝轻轻x在她的眉心与鼻尖,六七年过去了,辛宝珠至今还记得当时的自己x腔里陡然而来的心跳。

真的没见过那种眼睛,狭长漂亮且深邃,是亚洲人的黑瞳,但比洋人更而具有侵略性,像是丛林中蛰伏着的野兽。

英俊自然是英俊的,鼻梁高挺,印堂饱满,唇形精致。

但这些东西组合起来,却有种她不能小觑的野性。

以往港城围在她身边的哪个小开不是谦逊多情,温润如水,去到英国读书,那里同她玩在一起的富二代更是温润尔雅,颇具有绅士风度。

因为她生的美,仿佛连多看她两眼都会觉得冒犯,很是斯文模样。

可这人……

真的难以相信,竟然有这种胆大不羁的臭男人,在她家的别墅里,喝着她母亲亲自采购的法国红酒,一点儿也不露怯地同她父亲讲话,又那么直白地盯着她,再然后径直将眼神率先挪开。

似乎没有一点被她吸引,好像在看一株平平无奇的小x。

辛宝珠当时有些面红,但不光是因为悸动,还有气恼和诧异。

那时候她真的好年轻,年轻到根本盖不住自己的情绪,兴趣也是,心动也是。

不过顶着那张欣欣向荣的明媚五官,大约光是一颦一笑,都透着动人纯真的光彩吧。

辛辣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今天辛宝珠仍然是要做少女样式的打扮,可是却抵不住她眼中凄惨的荒凉。

她昨夜是同程艾伦在二楼的旧闺里彻夜狂欢,喝了不知道多少瓶酒,又抽了几根大麻香烟。

总之最近她的生活便是如此荒诞糜烂,与靳政离婚后,她与新欢之间没了阻碍,总是堂而皇之在一处消遣取乐的。

法律如今都不能约束她,她还怕什么呢?

总不会有人来在意她的种种不堪了。

可惜沉湎于酒精和药物的睡眠质量并不算太佳,天边才泛起一丝鱼肚白,她就已经从对方的温热臂弯里惊醒了。

耳畔细密密的全是冷汗,梦见的是母亲过世那晚。

那时候蔡珍珍重病在床,恶性肿瘤压迫神经,有时糊涂起来,都忘记靳政对辛家做过什么好事,还是对好女婿依赖有加。

她捏着自己的手放进靳政掌心,好用力,都把她掐出白痕,叫他一定照顾自己的宝贝女儿。

辛宝珠婚后早因严重缺勤而在英肄业,除了一个辛三小姐而后变作靳太太的名头,确实还没在这富人圈子里凭自己的本事站稳脚跟。

尤其是她还在和靳政因为辛家的事情怄气。

面上有难过,也有愤懑,只顾着咬唇将自己的手从靳政掌心挣脱出来,一脸抗拒。

可如今,蔡珍珍x泉底下大约不知,她的宝贝女儿闯下这么大的祸,先是被靳政离婚,后是被本家作践。现如今又将手中所剩无几得筹码都挥霍一空,她那离开她越过越好,福布斯榜上都有名的前夫靳政,自然是连敷衍的回复都不愿意给她了。

更不要提什么照顾了。

别墅里再没有菲佣和管家,其实两年前这里就已经被彻底废弃了。

窗外多好的西贡内海都无人肯驻足欣赏。

所有昔x有感情的佣人都在母亲死后被靳政亲手打发走了,如今空荡荡的,辛宝珠除了身边的这个倒霉男人外,再无他人。

诺大的豪宅便像是鬼屋,而她就是马上即将流离失所的孤魂野鬼。

时间尚早,不到银行人员出动的时间。

辛宝珠在x间的浴室里好好冲了个热水澡,吹g身体和头发,才赤身走进旁边的衣帽间。

她年纪轻轻同靳政恋爱闪婚,婚后五年内因为贪玩,也没有刻意去怀上小孩。

总觉得自己还年轻不到时候,所以如今离了婚身材仍然像是少女那般纤细轻盈,凹凸有致。

光是窗帘后透出的晦暗光线,都能在墙面上倒映出诱人的曲线。

软白手指在近百件没带走的旧裙衫中拨弄几下,最后还是选了一件月白色的迷笛长裙。

时光易烂,回忆不可信,是不是当初那件她不记得了。

但样子不错,穿着赴死也算很好。

收腰的款式,布料上有层层叠叠的精致暗纹,x前有飘带绉纱拼接。

法式的公主裙,最配那双闪闪发光惹人喜爱的碎钻凉鞋。

倒是衬裙竟然还能严丝合缝地穿戴在腰际撑起裙摆,被命运蹉跎了这么久,可这附在她身上的美丽还是不肯轻易死去。

在穿衣镜前转了个圈,辛宝珠梳理了一下发丝,又仔细上好了轻薄俏丽的妆容。

贵价的粉霜遮掉她的憔悴,水状的液体腮红让她粉面桃腮,搁下了描眉眼的细刷,她将一头半长的头发吹g。

左右照了照,用手将一侧头发挽在耳后打量自己。

被什么火彩闪到,倒是碍眼似的,先将左手无名指的婚戒用些力气拔了下来,端端正正地摆在了手边的隔断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这句话大概谁都会讲,但是辛宝珠确实是不想到现在还带着属于他的东西。

留着和那个人的念想,和另一个人共赴x泉路的。

其实婚都离了,戒指早该摘了,可她猪油蒙了心,总觉得冥冥中也许有什么感天动地奇迹会发生,让他们能破镜重圆,最好重新回到没有间隙的那天。

这么些年,夹杂在两个男人之中,夹杂在家族和丈夫之中。

她总该选一个的,优柔寡断的性子真的害了她。

一颗心太软太易沉沦,顾念和靳政的情分,真的不该留恋。

靳政明明是这世界上最冷血的动物,一口咬断了辛家的命脉,演了这么久深情爱妻的戏码,现在竟然还要x着她一点点凄惨至此。

豪门名媛怎么可能再去过捉襟见肘的生活?要她去放xx段为钱碌碌见人赔笑,根本等同于没有任何活路可言。

下辈子不要再碰到了,他走他的阳关道,她来走她的独木桥,再不认识就好了。

没有期盼,也就不会一次次失望。

再多后悔无处言说,摇醒还像个大男孩一样在床上沉睡的程艾伦,她面上还残留一点颤抖的温柔,无比亲昵地用馥白脸颊贴着他的额头喃喃道:“Alan,没人会帮我们了,至少我们还有彼此。”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一起,下辈子你一定要先找到我。”

不正当的爱情总要以绝望做出口。

这圈子是个属于男人的世界,女人外遇的下场总归不太好看。

安眠药吞下去没什么痛苦,尤其是知道有个人会在阴曹地府陪着你一同走。

混沌中辛宝珠紧紧握着男友的手指,卷曲的睫毛簌簌颤抖着,像风中即将凋零的秋叶,贪恋着人生的最后一丝温度。

走马灯一样的场景从她眼前划过,有母亲,有父亲,有她的两个姐姐和那个弟弟,还有靳政,有盛世大婚,也有那个不该被她发现秘密。

她这贪心不足的一生,真的是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不过都无所谓了,再一会儿便好,她就可以对这世界放心撒手了。

无论是亏空,还是负债,再不然是死后被世人掼上愚蠢凄惨的名头,这些都同她无关了。

辛辣美艳得不可方物。
美艳得不可方物。
这场梦真的很长,像是着了梦魇那般。

没想到用安眠药寻短见的效用是睡着后仍然会感知头疼欲裂,眼皮呢,则被一片光亮刺得像被烈x灼烧一样。

被女佣轻轻拍着肩头苏醒时,辛宝珠还在徒劳地用手推拒着面前的空气,嘴里还在有气无力地咕哝着:“你们不能收走我的屋……是我的……我的!”

可下一秒再睁开双眼,却没看到西装革履的清算职员,而是她许久未见的小女佣,正在抿着唇偷笑,见到她清醒立刻将手里熨烫好的衬裙拎起来摇晃:“小姐,醒醒啦,xx老爷夫人都在等你呢。”

老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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