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山月缘》txt百度云全文阅读by 星河

内容简介
「花灵沦尘,恨可倾天,相知相敌,二者终不得兼容于世。」
她生在岱山福泽仙地,承预言而生,算不出姻緣的卜案,注定要她收情断念,任天地之重。但他们既爱上了,又岂肯向所谓的宿命低头。

架空仙侠,剧情為主,不是大x文,75%虐心,案中有暖。

簡體版x古代仙俠虐心

楔子 <岱山月缘 (简体版)(星河)|PO18臉紅心跳

她一身玄色祥兽金纹华服,垂披长发,软着身段,向眼前的男人恭顺伏拜。
这男人,是她父亲,亦是岱山古老仙地之君主,星天漠。
他一双锐眼盯着她,不容她再出任何差池。
完成最后一拜起身,门人纷低下头,不敢直视她仙气x人的盛美容颜。她接下岱山上门主之位,意即位在门内天、地、森、花四门门主之上,x后,是为下任君主。
一身华服下,还满是伤痕,为接上门主,她承下了父亲试炼下的三道倾天剑攻势,和为首天门七十二掌式。
她不太在意这身伤,她的心,承下的痛,不比这身伤轻易。
她还等着,还盼着,甚且还爱着那千夫所指的人,叫她一颗淡漠静寂的心,还有些知觉。但这些,都只能深藏在心里。
这上门主的位份,如山阻隔他们的情,两年前,她却也用这位份,救下了他。他远被流放至西海收押门内罪囚的断魂岛;而她,随即让她父亲x进了关,和那预言不得与她共存于世的倾天剑,朝夕相伴。
她练全了剑式,摸透了剑性,让父亲以为,她终认清自己,是生为倾天剑所承认的君主血脉,断了妄念与情心,已够资格,接下上门主之位。
两年后出了关,她得知,他还安好。她想着,她安分守己,当能满足她父亲,亦能护他,性命无忧。
但这两个男人,一为至敬,一为至爱,却谁也不肯轻易放过她。
这x,她在花门殿里,亲手折着一张张婚帖,婚帖熏染了她身上一袭淡淡的白棠花香,上面亦是她落下的字迹,写着他的名字:岩靖峰。
他名字另一侧的「淮晏」,却不是她。
淮晏,乃断魂岛主之女,断魂岛主,为往昔获罪花门人之后,经了几代,在岛上接了守囚的职。这回,他与那淮晏,不仅要一起回岱山门,还订了亲,婚期定在一月之后。
她不知道,是否她父亲宣布消息和亲事时,她显得太过刻意的淡漠,让父亲又再度不满。他要她,亲手x持婚仪。
她静静整理着帖子,其实,她也知道,那岩靖峰三个字旁,也许,永远不会是她星宁夕。不管是她听见婚讯,还是早先接了上门主,甚或更早,在他接任了地门主之时,她自己,还是她身旁的人,都告诉她,肩着天地两门世仇,与她生来承下的预言,他们注定,只能无缘。
但他们,既爱上了,又怎愿向所谓的注定低头。
他们甚且还说着,要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她有时暗暗想着,他在断魂岛,若是与她看见同一轮皎洁的月,会不会想起他们从前在岱山天池畔共度的时光,会不会,还有些思念她。
但她如今理着这些婚帖,安排他们一对璧人的仪礼酒水,忍不住觉得自己,有些可悲可笑。
她其实已说服自己不怪他,他曾经,也已经尽力了。自那仓皇一别,他的婚帖上,无论刻了谁的名字,也都迟早的事。只是每想起那些如天温柔,又如地沉重的誓言,她的心,仍隐隐作痛。
还好,岱山仙地一向有些清高避世,要送出的婚帖亦不太多。她弥封了最后三张信笺,轻向身旁门人吩咐道:「这三张,为月盟盟主,和两位堂主的帖子。除了婚帖,还有每年西疆大会的请帖,君主十分重视,务要送到月盟手上,莫要出错。」
以往,她父亲,从不让她接见外人,但今年,她父亲有意,让她与月盟,岱山门在西疆最紧密的盟友会会面。
她纤纤素手,又整了整一落刺痛她双眼的红艳信笺,交予了门人,将这凌迟她的婚帖收了个尾,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
他们,纵然不能相爱,或许,还能相安。他心里可以不再有她。但她,既然再无姻缘,还可以用一辈子,把他记在心里。
她以为,她的心不能再更痛了,却不晓得,那张婚帖,还只是撕裂她的开始。

第一章 岱山初见 <岱山月缘 (简体版)(星河)|PO18臉紅心跳

婚仪举办在初春,岱山森木还苍茫,雪天一派灰白。
三名男子策马奔走,为首一人,届不惑之年,衣衫沉紫,长发覆肩,久经尘霜的面色,淡然自若。
侧行两名,年方过而立,束齐发髻,淡色长衫,一沉稳温润,神清俊朗,身侧配着青冽长剑;一机灵淡漠,冷冽端正,较两人略小的身量上,错背双刀。
那张经星宁夕细细收折,又切切叮咛的婚帖,终为她迎来了三人。
三人分为大荒土地上首要联盟—月盟盟主秦潇、月盟西疆一区堂主洛青,西疆二区堂主辰昕。
月盟势力,遍布大荒。大荒中土以龙脊大山分了东西,东疆为金轩魔族统御;西疆则分为三大势力:北方,是岱山山脉仙地;中平原坐落两城,便是月盟统治下的兰台与乌尔;南方青川山系与龙脊大山交错,山势险峻,谷地纷繁,亦是仙魔杂处的灵地。青川以南,接入南海。
如今月盟在大荒以东,与金轩纠缠多年。盟主秦潇,长年与几位前辈战将,镇在战事最为动荡的东疆北漠。此番,特意来了西疆,同两位西疆堂主,赴岱山门,这地门主岩靖峰的婚事,他有些在意。
边坡荒x一阵窸窣,丛丛惊鸟拍翅扑噗飞窜,一人影连滚而出,落在道上,正巧挨近洛青马匹。马儿受扰嘶鸣立起,他急转马头,纵身一跃,下马出剑。
人影摔跌于地却毫无动静,山风簌簌吹得凉冷,林地又复萧索。他一凛,提步上前细查。
那人影,是名女子。她着了身月色柔白纱裙,衣上一道道赤红血痕怵目惊心,双眼紧闭已然无意识。
洛青伸手扶起她,凝神端详。她一张小脸生得极美,却泪痕为g,一袭简单编饰的披肩长发下,小巧耳勾镶着珠子,颈上一抹云状钿饰闪闪发亮。
他…似是见过她,只是记得不很真确。
「这岱山门人伤重,竟似是…星门主。」
辰昕闻言,皱起眉道:「星门主?你有几成把握,她从上边下来,事不单纯,救了麻烦。」
他性子冷冽,本不爱惹事,那女子生得难以忽视的貌美,更让他提防了三分。
远方岱山谷地散着乌烟,染黑了初春的薄雪天幕。
秦萧扫了眼洛青和那女子,想他有心救人,道:「你熟稔岱山门,惦量惦量。若是要救动作得快。」
洛青搭了搭女子脉搏,道:「寒冰掌…,地门下的手,不能放着不管。」
他知辰昕素来谨慎多谋;而秦潇,在立场不明前,更不愿轻卷入事端。然三人之中,却属他与岱山门最为相熟。事态再如何不明,想来也脱不了那涉及天地两门的仇怨。他虽与她仅有过一面之缘,她的事,他仍听过不少。这张脸,柔和挂泪,怎么瞧也不似个凌厉恶人。他不愿见死不救。
洛青运息护住女子气脉,一跃上马,与秦潇纵马回奔。辰昕则领了令,暗查岱山门。
往后无数回望的x子,他有时会想,那天若狠下心,一走了之,她会不会,反而过得更好。
但,既是命中注定牵绊,又何来如果。
回了驿站,甫进外院,两名女子出厅相迎。一中年女人利落温良,衣着简朴。一俏丽蹦跳的女孩小x,豆蔻正盛:喊道:「怎么回来了?」
「情势有变,我们带回一位姑娘。救她要紧。」洛青抱着女子急步往偏房走去。
房内xx铺了床。那妇人池萏梅,乃秦潇之妻,急理了女子伤口,将等在外头的秦潇与洛青唤了进来。
「这姑娘外伤不少,身子又冷得像冰,还救得来…?」池萏梅皱着眉,侧在一旁。
洛青端坐床沿,细把了脉,摇摇头:「三成把握」。
他自小跟着月盟老医神司药,论及医术,实属上乘,却也不很肯定。
他取过银针烛火上晃过,着x理着气血。女子指尖渗出黑紫色血点,滴答落在盆内。下过针,又为她运起气来。
待经个把时辰,女子大数寒毒见除,唯郁结气海之寒,片时处置不了。他毅然收尾,暂撤了掌。
「这寒冰掌凌厉,仅能续命…恐不见醒。」他面上微汗,调了调息,显然费了不少力。
秦潇走了上来,打量女子:「她刺天门徽,天门…该也没有别的女弟子。我犹记星天漠女儿,因生来带花香的仙灵气质,适合花门经,拜入花门。为接岱山君主,淬炼武行,遂也拜入天门。只是星天漠看她甚紧,不曾让她出过岱山门。道上…无几人识得。这等年纪内功,却也没有别人。」
洛青点头道:「十年前…我在岱山门内见过她,只昔x她不过十几岁,时隔已久,就怕认错。」
秦潇点点头,持着杯盏,暗暗思量。若真是她,岱山天地两门之争再起,定然又是腥风血雨,地门凶残,留着天门星家,未必不利。
洛青看着女子,只道她余寒不除,甚难脱险。又刀剑之伤狠戾,皆上了毒,岱山尤善奇毒,还番陈出新,当如何救治,着实烧脑。
连x,洛青按时为女子替针活血,费了不少心思研拟解方,稍缓了她毒伤。小x在旁看着,道:「阿青哥哥,你这般不眠不休…,却也得当心身子。」
洛青朝她一笑,道:「不如你这医术加紧练得精熟些,好替我分忧。」
小x嗔道:「行啦,这夜半的针,不如让我替几回,你好歇会儿。」
夜深,烛灯欲明欲灭,满月的柔光自窗花映照在桌前,清透明亮。
洛青推了门进房,见小x在桌前守候了数个时辰,已不禁睡意打起盹来。针盒搁上桌,小x若有所觉,一个惊跳醒起,见了洛青急忙道歉:「阿青哥哥,惨了,我睡着了,时辰过了?针都还没换,我…。」
洛青满眼无奈,凉凉笑道:「没事,早算准你会睡过头,我来。」
小x救伤之道略略懂些,性子却不怎么仔细,这关键时辰,洛青自是不敢全托付她。
走到床边看了看女子,搭了脉,再抬起头,此番眼里却带着笑,道:「小x,你也累了,请大嫂来替吧,我在厨房泡了些药材,你顺路帮我上个火。」
小x歪着头问道:「她这般能喝药么?」
洛青微微一笑,道:「她快醒了。」他瞒着秦潇,将郁结女子体内的寒气,引渡到自己身上,虽他受了点伤,落得辰昕一番责备,说他们素眛平生,实不该如此走险。他一番执着,女子终究好了不少。
见小x一脸狐疑,他又连声将她催去煮药,怕她误了时辰。小x应着,一溜烟出了房门。
洛青净了双手,坐在床沿,仔细收了针,女子脸上略见生气,指尖也泛起微润的玫瑰红。他捏起最后一枚金针,她周身随之四散起淡淡如白棠花的幽香,他微微一愣,想起星天漠之女,身带白棠花香,看来…真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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